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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黑暗之后,紧接而来的是光明。当我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状况后的第一件事

情,就是确认我是否又回到过去这个时代。很明显的,我又再次回归。接着放眼

周围,做出防卫动作。我可没忘记,离开这时代前的最后场景!



  两下巴掌,还有万恶的撩阴腿。就在我触碰到日记本的同时,才恍然记起的

惨事。



  「哟!清琳,你干嘛停下脚步?害我差点撞上你。」陈怀远出声提醒:「前

面的转个左弯,第一间就是今晚我们看曲的包厢。」



  我没有说话,乃因脑海里还思索着此时的状况。慢慢地记忆重组,帮我把当

下的环境给一点一滴的弄清楚。



  陈怀远看出我的不同寻常,轻碰下我的肩膀取笑说:「清琳,你犯傻喔?你

刚刚还满脸期待,迫不及待。怎么才一会儿就伫步不前呢?今晚是尤莉安小姐的

亲自邀约,别跟我说你对她没有感觉了。」



  听着陈怀远的打趣,对照着脑内的资讯,组织一下语言后,尝试进入状况。

我试探性地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等等如果见不到她怎么办?」



  「清琳!你怎么突然就不对劲呀?」陈怀远投以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在

责怪我的愚昧无知:「你忘记方才老板跟我们两个人说的话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她已经先到了,在包厢里等我们。」



  我额头不禁冒出几滴汗,支支吾吾想掩饰已不是身体主人的窘况。过了一会

儿,记忆才终于重组完毕,然后,我完全明白!



  尤莉安,就是那位红发碧眼的荷兰姑娘。苏清琳与她的认识,纯粹是不打不

相识,谱出这段异国友谊。初次见面是在自家店面门口的大街,他正痛打一群调

戏女子的地痞流氓,却被尤莉安给瞧见,以为祖先是在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所

以她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动手打了他一顿。



  换言之,我离开这时代最后的画面,就是被尤莉安毒打的时候。



  然这次回到过去的时间点,大约是我离开的一年半后,与尤莉安已经是非常

好的朋友,受到她的邀请,前来听曲。



  我们的包厢是二楼十号,陈怀远先敲门提醒后,做个手势与我一同走进房间

里去。打开房门,笔直望去是宽广的阳台,使房间宛如昏暗灰黄的画框,镶着眼

前落地阳台展露出的美丽景色。



  楼下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小曲,艳丽地歌伶应和着曲调搬演着戏码,唱着,笑

了。胡琴拉过来又拉过去,演奏着说不尽的故事。伊人没坐在特制的藤椅上,反

倒是倚着阳台,注视着下方的表演。



  波浪般的炙红秀发,明显俏丽的五官容颜,外国女子特有的身段,搭配着气

质长裙。她就像是画框里的灵魂中心,随着不同的动作产生不同的作品。



  正所谓视觉与听觉的水乳交融,才能完成如此钜作。



  「好美喔……」我忍不住赞叹地说。



  异国美女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来,眼神中带有一点嗔怒。她的表情像是告诉

我:你们怎么会迟到呢?



  不过我还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又进入剧情模式,身体失去控制权。我眼睁睁

地看着我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嘴里装出不满且恼怒地语调说:



  「怀远,你不是说这间是我们的包厢吗?怎么里面会有其他人呢?」



  陈怀远摊着手,嘟哝地说:「清琳,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刚才

老板搞错了吗?」



  「你看表演都开始了,现在哪里能找到其他的包厢啊?难道要我们下去跟其

他人一起欣赏吗?我可没这样的打算喔!」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啊?不然你想要怎么办?」



  我们两个人一搭一唱,最后转向满脸狐疑的尤莉安,异口同声说:「小姐,

能和你一同欣赏表演吗?」



  我说话很轻,很柔,充满着磁性。而陈怀远则是诚恳与真挚,把这个小小的

闹剧诠释地像是真有其事。



  「嗯嗯……」她顿时搞懂我们表演的游戏,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勉为其难

地说:「好吧……」



  我没听错,尤莉安居然讲中文,且字正腔圆,带着正统北京话的口音。不同

于一般的外国人,讲话都有种奇特的音调。



  我趋向前,礼貌地又说:「我叫苏清琳,这位是陈怀远。请问小姐芳名?」



  「尤莉安。尤莉安.樊登。」





  我们开始听曲。



  高艺术价值的东西,向来很难以起我的兴趣。就好比文学大豪的作品,和网

路写手的小说,我偏爱后者。流传几世纪的古典交响乐,和时下的口水抒情歌相

比较,我也是选择后者。



  与我的祖先苏清琳比较起来,我显得俗气。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这类的艺

术表演。可是,身体的主动权沦落到我身上,他便无福欣赏。



  胡琴配乐曲,具有丰沛人文素质的艺术,就我耳中听来,不过就是个音乐罢

了。观赏表演没多久,我发觉自己有些厌烦。还好,尤莉安在旁相陪,不然我应

该非常痛苦吧……



  陈怀远这混蛋则是满脸向往,醉心于歌曲当中。从我对他的认知,他只是假

装在欣赏歌伶的演出,脑内幻想跟歌伶灵肉交流的画面吧!



  「啊!」我伸着懒腰,意外地触碰到她波浪般的柔顺秀发。



  好好摸喔……



  一股悸动,弥漫在心脏,随着血液扩散。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我撇过头假装没发生这事。她的眼神闪过狡黠,又继续

认真看戏。我嘴角勾起微笑,再次进行我的咸猪手。



  似乎,苏清琳先前对她做过过类似的事情,身体还残留不少片段的记忆。因

此,我的举止更加放肆,托起她的秀发,在掌心中流泻。



  她惊讶地身体一阵不自然地发抖,转头假装生气地注视我,仿佛责怪我影响

她观戏听曲。我仍装做平静地模样,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眼看没抓到现行犯,加上戏剧正演到最精采的片段。她小嘴一瘪,转头回去

看戏。到此,我暗自窃笑,得意不已。又偷偷摸摸地靠过去,一把托起尤莉安的

头发。



  她眼明手快,抓起我的手腕说:「呵呵,被我抓到了吧!」



  「你不知道你的头发很好摸吗?」我笑嘻嘻地反问说。



  「真的?」她听完我的答案后相当开心。



  我没有迟疑说:「很棒。」



  我们两眼对视,她的右手仍扣住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力,整个人扑向我,完

全不顾身旁还有个名为「陈怀远」的电灯泡,直接倒进我的胸膛里。



  倏地,我怀里的她昂起螓首,一口吻住我。我满脸恐慌,但嘴唇被她牢牢实

实地揪住,且贪求我厚实的双唇,无止尽的吻去,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感觉。同时

更得寸进尺,用丁香小舌加入战局,把她浓烈的爱恋在我的口腔里爆发。



  这应该跟她是外国人士也有很大的关系。相较起来,外国人大方且热情,特

别是面对感情的时候,有时候比男人还要来的主动。除去刚开始热吻的青涩与害

臊,我也开始回应尤莉安的热情,耳中听着典雅的戏曲,浪漫的情愫充斥着我们

的四周,沉醉在这美妙的时光里。



  一瞬间,这舒服的感觉,让我回想起沐紫,我的爱人。我与她的拥吻,亦是

同样美丽的享受。



  ……沐紫!



  我的理智顿时清醒,哪怕身体的主人不是我自己,但我却不想又一次犯下错

误。马上,我便开始挣脱与尤莉安的激吻,但她却极力地压制我的反抗。他把我

推倒在藤椅上,气力异常地凌驾在我之上,双腿跨坐在我腰部,强迫我安份地接

受她的眷恋,捧起我的脸颊、抚摸我的耳后;垂落的火红秀发,厮磨我的脖颈;

挑逗我的锁骨,展示她最真诚的喜爱。



  画虎不成反类犬,是我此时最佳的写照。



  打从被尤莉安反推的刹那,我的意识就被无止尽地压抑,动弹不得;源自身

体主人强烈的抵制情感,充斥着意外与恼怒。但受困的姿势无力来抵御,只能任

凭她摆布……



  我……好像是误会祖先的真实心绪,做出错误的决定,不该挑起尤莉安的情

欲。与她亲吻完后,感受到心灵龟裂,突然并发碎裂,残散的碎片到处飞射,割

划刺戳,令我遍体麟伤,才惊觉到苏清琳对尤莉安不过是知心好友的情谊,并非

我猜测的爱情领域。



  怪不得,他们认识超过一年的时间,却无更深层的发展。



  祖先的内心,潜藏着一份刻骨的病态爱情,似乎落在某人的身上无法自拔。

因此尤莉安的热情,换来难以言喻的愧疚油然而生。此外,令我有点匪夷所思的

是,他宛如把尤莉安当作心爱之人的替代品,尝试弥补一段未体验过的历程,充

斥着我无法理解的隐情。



  反观尤莉安,她看起来很开心与苏清琳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好像期待许久的

愿望,终于实现。亦犹如一件艰困的工作,被她给完成。我从她的眼神读取到热

烈的爱意,熊熊地炙热燃烧。



  我下意识地避开她烫人的视线,引起她稍微不满。



  所以,一场艺术欣赏的闲暇活动,在彼此各怀不同心思的情况下,有点患得

患失的结束。倒是有个人非常的开心,就是陈坏远这个混帐。演出结束后,这小

子居然自顾自地跑去邀约到方才表演的歌伶,打算跟她来场艺术性的灵肉交流。



  靠!这浑蛋。



  我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做的。同一个包厢内,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跟尤莉

安发生的事情,他是睁眼说瞎话,眼不见为净。



  还说是兄弟,居然见死不救!



  好不容易摆脱尤莉安后,我独自乘坐黄包车,回到家里。不知为何,我想起

了小东西,那位祖先力保下来的小姑娘。



  甫进大门,一道苍老的声音窜入耳里,毫无征兆地娓娓诉说:



  「本以为,我把小东西从地狱给拯救出来……殊不知,我仅救出肉体,而她

的心灵,一直被束缚在那天里……」



  霎时间,我便发觉我走路的速度正在加快。明明才跨出一步,四周的景色却

飞快地退后,左弯右拐,朝着我住的别院前进。不知不觉,我来到当初与二叔强

奸表叔审的那间房。



  剧情模式!



  我的心头突然出现一丝恐惧,不光是我的身体正要打开这扇房门,并且又听

到苍老的声音纠结地说:



  「……不单他,连我自己,也一样被困入相同的场景。一直以来,我试图想

接受尤莉安对我的爱意,后来我才发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乃因我的情感世界

里,只剩下──小东西。」



  旁白般的叙述,有如一道重锤,狠狠地打击在我的胸口上。莫名奇妙的诡谲

发展,让我惊愕不已。想不到,苏清琳居然爱上自己的小表妹,怎么想都觉得不

合理!我很清楚,离开前我明明对她是兄妹之情,又如何升华成爱情呢?



  我不懂,只觉得祖先是畜牲,居然爱上自己的表妹!



  等等!



  一道疑惑的思绪闪过脑海,方才旁白声音所讲到「被困在相同的场景」,又

代表什么意思呢?



  纠缠的谜团,仿佛快要解开,就差最后一块拼图……难不成,祖先把尤莉安

当作是小东西的替代品,试图从她身上,品尝着他与小东西的感情中,不曾享受

的暧昧时期。



  哇靠!简直比连续剧还要扑朔迷离。



  不过其中仍有许多部份的问题,尚未解开。苍老声音说完的同时,自己也进

入剧情模式中,用手推开卧房的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



  毫无心理准备的惊悚,当面袭来,令我措手不及。



  「呜呜!」



  是小东西发出的呻吟。犹如那天同样的情况,她衣衫不整,半裸半遮,双手

被麻绳牢牢地反绑,用跟她母亲的同样姿势,无助地被悬吊在屋内。



  秀丽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肩膀上。椭圆形的绝美脸蛋,星辰般的双眸,

被黑布夺去光采,脸颊上残留让人怜惜的晶莹泪痕。小巧挺立的秀鼻,鼻翼张张

缩缩,恐惧而颤抖的嫣红双唇,被雪白的布条勒双唇间,唾液弄湿她的下唇,闪

耀银亮的光芒。



  胸前的布料被粗鲁撕裂,饱满的乳房隐隐约约地显露着。烛火的灯光映射出

她脱力的情绪,呼吸厚重,白皙的双峰明显上下起伏着。两颗艳红的可口蓓蕾,

充血绽放,漾着嫣红的光采



  上头,还垂吊着淫虐的铁链,夹着她两粒乳头上,向下耷拉着。



  小东西的一条腿被麻绳吊在半空,另一条腿的脚尖,吃力的点着地面,这种

捆绑的方法,迫使她的双腿一上一下的向外分开,尤其在我推门入屋的刹那,看

见她未经人事的粉嫩裂缝,因紧张而剧烈收缩,从里面挤出湿润的爱液。



  室内,只有我与她两人。昏暗的房间,诱惑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望着她淫秽的模样,我的鼻息越来越浑浊,身驱不自觉地靠近她,有股排山

倒海的情绪涌上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五根手指如愿以常地碰触上她的

肌肤,指腹开始在她的身体上爱抚。



  「唔!」小东西发出一声娇羞的喘息。



  颤抖的全身抚摸下逐间平息,一股放松的氛围爬满她的胴体,传递着安心的

讯息。双手扣握她细嫩粉致的胸部,手指在饱满的乳肉上蹂躏搓揉,还有邪恶的

舌头和牙齿,不停地调戏着被残酷欺负的紫红色蓓蕾,留下牙痕、抓痕和唾液。



  「呼……呀!呃!呼……」



  小东西扭动身体挣扎,如同儿戏般,一点也没有引发任何抵抗的效果。这样

稚嫩又羞怯的反应似乎满足到身体主人的心理。低头啃咬吸吮她的耳垂说:「辛

苦你了……表现很好喔……」



  随后一口咬上她脆弱的锁骨,贪婪地在品尝着遗留在上头的晶莹汗珠,毫无

遗漏地吸进口腔中,然后托高女人的下巴,舔舐着混合她香汗与津液的水痕,仿

佛品尝美酒般的吞入嘴里。



  旁观者的我,看得目瞪口呆,欲火焚烧,燥热情绪不断蔓延,理智被本能给

约束,不断地溶蚀心灵且腐化肉体。



  祖先狂乱地吻着她,双手慢慢地往下,剥落小东西最后的防线。



  她在厚实手掌的抚摸下,哼唱出细小的欢愉喜悦,身体渐渐地加温,变得火

烫。手指一探,她的下体不知何时已经泛滥成灾,爱液浸湿她的肉穴,甚至流到

了大腿的内侧,往下淌落。



  抚弄她的两片肉瓣,换来她兴奋地扭动,鼻腔内充斥着小东西的体味,浓郁

芬芳,好像春药似一般。



  同时间,我忽然发觉到身体的一切再次回归到我的掌控。硬挺的阳具早已充

血肿胀,隔着衣物磨蹭在小东西的双腿内,让我无比地渴望她美好的胴体,想要

发泄出我的欲望。



  我想要!想要小东西!



  ……不行!绝对不可以……



  天啊!控制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