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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笨啊?」曲鸣皱着眉头说。
「老师算准了的……」景俪低着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怀上。为了确
保受孕,她甚至还打了排卵针,本来还存了一丝希望,直到今天早上来了月经,
才终于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受孕。
曲鸣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有月经,又没受伤,好好的就会流起血来,又怕
凉又怕累,宝贝得不得了。
曲鸣忽然想起来,「带卫生巾了吗?」
景俪来了月经,卫生巾自然是随身带的。她有些疑惑地取出来,交给曲鸣,
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它感兴趣。曲鸣拆开翻来覆去地看着,确定跟陆婷用的虽然略
有区别,但大体相似。
他让景俪扶着墙,挺起屁股,然后扯下她的内裤。
「很脏的……」景俪曾经在月经期间跟他做过爱,知道曲鸣对这些不在乎,
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曲鸣把卫生巾仔细塞到她股间,没有一处遗漏,然后帮她提上内裤,四下按
了按,让胶面与内裤底部贴牢。
在景俪记忆中,曲鸣从未对自己这么温柔体贴过,她开始还以为曲鸣要和她
做爱,当明白过来他真的是帮自己换卫生巾,景俪身体猛然间一热,心里却酸酸
的,仿佛要滴下泪来。
曲鸣却在想着另一个女生。如果陆婷也这么听话,乖乖翘着屁股,让他帮忙
换卫生巾就好了。
「老大,」乌鸦伸进头来,「要不要阿芸进来?」
「阿芸?我肏!你想恶心死我?」曲鸣没有好气地说:「去叫那个大奶妞过
来。」
杨芸站在场地旁边,有些发呆地看着球场上散落的篮球。曾经她也陪着一个
男生练球。他的投篮很准,动作矫健敏捷,扣篮充满力量,像是要把球架扳倒一
样。
那次他鼻子被撞出血,昏黄的阳光下,她掂起脚尖,帮他擦鼻血。那个男生
弯下腰,乖得像个大个儿娃娃,而她就像一个娇小的妈妈……
乌鸦拍了拍她的屁股,「老大叫你。」
曲鸣摸了摸鼻子,「你采访过原来的校队,除了周东华和陈劲,打球最好的
是谁?」
「……还有两个。」
曲鸣直接说:「如果你陪他们睡觉,他们会不会加入红狼社?」
杨芸怔了一下,然后慌乱地摇头,「他们和东华……周东华关系很好。」
「如果再加一个老师呢?」
杨芸飞快地看了景俪一眼,景俪低着头在给曲鸣按摩腿部肌肉,像是没有听
到。
「我不知道。」
「你去和他们说。只要他们加入红狼社,你就陪他们睡觉。」
「我吗?」杨芸迟疑地说。她怎么可能张口?
曲鸣不理会她是否为难,「我要求不多,只要他们打完校际杯,你和景俪老
师就随便他们玩。嗯,还有南月。」
杨芸求救似的朝乌鸦看去。乌鸦混上杨芸当女朋友,早就把校队周东华那帮
兄弟都得罪完了,让他去找校队说话,等于去找打,乌鸦缩了缩头,没有作声。
杨芸只好认命地低下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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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婷坐在教室里,心神早飞了出去。这段时间她每天跟着曲鸣到处瞎逛,虽
然什么事都没做,但跟坐在教室里听课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在这座都市生活了十
几年,还是头一次发现这座都市如此庞大,充满了她所不了解的人和事,好多都
是母亲没有跟她提过的,很有趣,也很迷人。
同学们纷纷起身,陆婷才意识到已经下课了。她抚了抚头发,一边收拾课本
一边期待地朝楼下看着,希望能看到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曲鸣没有来。
「猪头!」陆婷心里说着,不满地抿紧嘴。
「我有话要和你说。」教室外,南月安静地对她说。
滨大外面有一处茶座,南月经常到这里喝茶。她似乎刚洗浴过,穿了件短袖
及肘的月白色薄衫,下面是一条雪白的长裙,很自然地跪坐在软垫上,从容地沏
着茶。也就是南月这样的美女才能坐得那么好看,充满古典的韵味。陆婷没办法
坐得像她一样从容,只能两条腿并在一起侧身坐着,看她沏茶。
南月用沸水涤净茶具,一边说:「我听说你在和曲鸣交往。」
「嗯,」陆婷不准备对南月隐瞒。
「你了解他吗?」
陆婷想了一下,除了知道他读工商管理,喜欢打篮球以外,自己对曲鸣了解
得并不多。也许南月知道的会多一些,「你认识他吗?」
用滚水冲沏过三次之后,茶香飘散出来。南月用闻香杯斟了一注,嗅了嗅茶
香,满意地取过茶盏,给陆婷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认识。」南月将茶盏递给陆婷,然后嫣然一笑,柔声说:「他是我见过最
卑鄙、最下流、最混蛋、最无耻、最该死的禽兽、畜牲、流氓、神经病。」
陆婷吃惊地看着她。这是她听过的南月最刻毒的话语了。
「他是个变态。」南月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从容说:「不要相信他身上的
光环,什么运动天才,滨大的篮球王子——事实上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有强烈
的暴君人格。」
陆婷看着南月的眼睛,南月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发疯,也没有躲闪和回避。
「相信我,和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如果是以前,陆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但南月已经欺骗过
她,她还怎么相信她呢?她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事……
陆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有证据吗?」在法律上,证据是第一位的,
她不会接受纯粹的控诉。
南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掠起长发,露出耳后雪白的皮肤,「这是他让人给
我刺的。看清楚了吗?」
那是一处粗劣的纹身,刺着两条交尾的狼,雌狼伏着身体,耸起臀部,雄狼
昂起身,前爪按在雌狼背上,下身粗大的阳具直直插在雌狼臀间。纹身是鲜红的
颜色,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像血一样刺目。
「看着像两条狼,其实下面是条母狗,那就是我。那个骑在我身上的,是一
条狼。他们是红颜色的狼,我是红颜色的母狗。在那里,他们都叫我红犬奴。」
「还有这里。」南月解开月白色的上衣,褪下精致的抹胸,露出一只乳房。
她扯住自己红嫩的乳头,慢慢拉长,「看到上面的穿孔了吗?这是他给我穿的乳
环。」
「呯」的一声,陆婷手里的茶盏掉落在地,茶水溅在她裙子上。
鲜红的乳头上,清楚留着一个对穿的圆孔,明显是被锐器穿刺过。
南月拉好衣服,神情淡淡地说:「你瞧,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要和他交
往吗?」
陆婷瞪大眼睛,身体仿佛冻在一整块冰里变得僵硬,难道这一切都是曲鸣干
的?那个坏坏的大男生?她无法想象曲鸣骑在自己好朋友身上施虐的情景。
怎么可能?
南月浅浅饮着茶,「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
陆婷一口气堵在喉头,半晌才吐出来,她有些发抖地把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去旅游。事实上我被他强奸了,一直待在他的酒吧里。」
「他的酒吧?」
「他有一间酒吧,叫红狼酒吧。他不是人,连禽兽也不是。如果你知道他对
我做了什么,你会吐出来的。」南月说。「他是魔鬼。」
陆婷胸口剧烈地起伏片刻,然后说:「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南月忽然大笑起来。
半晌她收敛笑容,慢慢斟了杯将凉的茶水,低笑说:「让法律惩罚他吗?我
不,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毁了我一生。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哀嚎、乞求、哭叫,然后再一点一点
杀死他。」
听着南月酷冷的话语,陆婷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南月笑吟吟抬起眼,「我是不是也变态了?」
南月慢慢饮着茶水,然后说:「你猜,一条漂亮的金鱼被开水煮过,会变成
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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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鸣关掉水阀,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
陆婷放学后会回家吃饭,七点再到学校上辅导课。从七点到九点,这段时间
陆婷是属于他的。
这一次曲鸣耐心出奇的好,他发现跟这个小丫头笑笑闹闹,真真假假的谈谈
情说说爱,似乎也很有趣。她不是景俪、杨芸、苏毓琳、南月或者其它女生那样
的贱货。最开始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鄙夷,然后是气愤。现在这丫头
一见到自己眼睛就会发亮,越来越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曲鸣想,这一次,老妈总该满意了吧。这
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给她个显微镜也挑不出毛病。
曲鸣赤裸着走出浴室,把换下的运动衣扔给景俪,自从上过她,他的衣服一
直都是这个花痴女教师洗的。景俪对他的体味很敏感,也很迷恋,每次捧着他汗
湿的衣服,脸就会热热的发红,一副欠干的骚样。
曲鸣觉得有些心痒,十八岁的他血气正旺,运动之后不由自主就会勃起,何
况还有这么个香艳的大美女。
「过来。」
最熟知曲鸣身体反应的,也许就是景俪了。不用曲鸣说什么,她就捧着衣服
在他身前蹲下,然后腾出手,扶住他勃起的阳具,用红唇含住,一直咽到喉头,
待温润的口腔把肉棒含湿,才细致地吞吐起来。从准备受孕到现在,景俪已经两
周没有和曲鸣做过爱。即便现在是月经期间,只要曲鸣要求,她也愿意侍奉得他
高兴。
那根精壮的阳具在她温暖的口腔中越来越大,一直顶到她喉咙尽头。口中是
坚硬而火热的男性阳物,口鼻中满满是他充满雄性气息的味道。景俪吞咽着他的
气息,用喉头的软肉感受着他龟头的火热和硬度,眼神渐渐迷乱起来。
曲鸣拔出阳具,在女教师美艳的脸庞上磨擦几下,然后把她推倒在地。景俪
顺从地伏下身,波浪般的长发低垂下来,她扭过头,含笑看着那个矫健的男生,
纤软的腰身向下弯曲,耸起臀部,然后拉开短裙的拉链,将短裙褪到膝间。
曲鸣抬起手,在女教师丰满而圆翘的大白屁股上拍了一掌。景俪来之前明显
洗浴过,身体干净得像一块无瑕的白玉。曲鸣笑了一声,扯下她的内裤,然后挺
起腰,阳具对着她柔软的屁眼儿用力插了进去。
粗大的阳具进入直肠,带来久违的充胀感。景俪放松身体,感受着她最心爱
的男人一点一点征服她的后庭,鼻息变得粗重而甜媚。
曲鸣在更衣室里用力干着女教师的屁眼儿,将那只白美的雪臀干得乱颤。鲜
血从女教师蜜穴淌出,顺着她白滑的大腿一直淌下来。
景俪浑身都软了,她白净的脸庞贴在地板上,红唇张开,漂亮的金丝眼镜滑
落下来,只是本能地把屁股挺得更高,让阳具进入得更加有力。
曲鸣一般会干上十分钟,然后换个花样,四五次后达到巅峰,开始射精。景
俪从未想过自己会会如此迷恋与曲鸣的性交,他体温越来越高,火热的阳具硬梆
梆捅入体内,仿佛捣在她心头,传来阵阵战栗。
忽然间曲鸣停住动作,从她湿滑的肛洞中拔出阳具。景俪一手掩住滴血的阴
户,然后翻过身,准备个体位让他尽兴,却错愕地发现曲鸣已经穿上长裤,正在
系皮带。
「我在禁欲,插老师两下过过瘾,射精就免了吧。」说着,曲鸣挑起唇角,
「老师的屁股干着真爽,越来越丰满了。」
他从景俪手袋里翻出那根他最初买的按摩棒,用力塞到景俪湿滑柔软的屁眼
儿里,然后在女教师脸上捏了一把,「我晚上有事,就不送老师了。自己走路回
去吧。」
曲鸣买的这根按摩棒功效极强,不但可以像平常按摩棒一样旋转、震颤,还
能升温和弯曲。体内塞着这样一支东西,只怕走不了几步两腿就软了。但景俪红
着脸乖乖提起内裤,用一片卫生巾抹去大腿内侧的血迹,提好裙子,然后踮起脚
尖,在曲鸣露出胡茬的颏下亲了一口,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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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儿?」曲鸣一手搭在车窗上说。
主动给女生开车门的绅士风度,彻底与曲鸣绝缘,陆婷也不怎么计较,她站
在两名保镖之间,高挑的身材在夜色里犹如一株郁金香,散发着孤傲的光泽。曲
鸣觉得她看起来似乎跟前些天不太一样,像是冷漠了许多。
「我想去一个僻静的地方。」陆婷面无表情地说:「最好没有什么人。」
曲鸣撇了撇嘴,这丫头有些不大对劲,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不知道遇到了
什么别扭。
「上车吧。」曲鸣一偏头。
「我坐自己的车。」陆婷扭头上了自己的座车,两名保镖脸色僵硬地跟在后
面。
曲鸣耸了耸肩,他一边发动车辆,一边想着,不会是她老妈知道她每天晚上
乱跑,没有上课,骂了她吧?
曲鸣对陆婷的老妈印像很深刻。庄碧雯,滨大董事,仅次于曲令铎的第二号
股东,堪称尤物。无论体态容貌都出色之极,身材该凸的凸的,该凹的凹,一点
都不像年近四十的女人。只不过总是扬着脸,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知识女性的清高
和傲慢,让曲鸣很腻味。不就是个女人吗?前面一个洞,后面一个洞,还想跟老
爸抢滨大,抢来还不是我的?等我娶了你的宝贝女儿,把你们陆家的股份也接过
来,你在家给我洗洗碗就够了。
曲鸣驾驶着越野车在夜色中一路飞奔。大约四十分钟后他停下车,「这里还
可以吧,一个人都没有。」
陆婷点了点头,「地方很好。」
月亮遁入云层,周围十余座高高的垃圾山隐入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不新鲜的
味道。这里位于修罗都市边缘,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城市里还存在这样
一个地方。
以前城市里的垃圾都是采用填埋的方法处理,但随着城市的膨胀,填埋的速
度远远跟不上城市制造垃圾的速度,大量垃圾堆积如山,渐渐的聚集了一些以拾
荒为生的流浪人口。
这些拾荒者在曲鸣眼里只是一些类似老鼠的低等生物,他们懒惰、愚蠢而且
贪婪,根本不能算人。这是离城市最近,也最僻静的地方,至于在这样的环境里
谈情说爱不大合适,曲鸣倒不在乎。
陆婷也很满意这个地方,他这样的垃圾,只配待在垃圾堆里。
「怎么了?」曲鸣靠在车门上说。这样懒洋洋站着,他习惯于点一支烟,但
现在,他口袋里没有香烟,也没有打火机,只好很无聊的空着手。
陆婷双臂交叉,以一种防御的姿势抱在胸前,她的两名保镖有些无奈地走下
来,守在雇主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