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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鸣喝了几口水,站起来说:「大驴,你打后卫,大波打前锋,乌鸦,你别

在场上混了。」



乌鸦本来就是凑数的,在场上生怕被人撞到,连球都不敢摸,一听到老大要

上,赶紧跑过去,接住老大的毛巾。



吕放顶替乌鸦打后卫,赵波改打小前锋,曲鸣打的是大前锋的位置,这一组

身高都比巴山差了一截,他等于是与巴山直接对位。



曲鸣接过球,转手扔给巴山。巴山也不客气,把球交给自己一组的董海,自

己冲到篮下。曲鸣用肩膀扛住巴山,不让他舒服的要球。曲鸣一上场,形势立刻

逆转,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巴山一组在外围来回倒手,始终不敢把球传给攻击力

最强的巴山。最后董海在三分线外起手投篮,球打板弹出。吕放抢到篮板,立刻

反攻。



曲鸣与巴山争抢篮板球的能力不相上下,但奔跑速度快得多,吕放刚把球运

过中线,他已经冲到篮下,接住吕放抛来的球,直接三步上篮。



起手时力量略大了一些,球在筐上一碰,没有进去。董海抢到篮板,喊了一

声,「大屌!」把球扔给巴山。



「靠。」曲鸣回身不及,只能看着巴山霸住篮下,如入无人之境地把球扣进

筐内。



接下来曲鸣中投得了两分,然后连续三次投篮不进。十二分钟的对抗结束,

曲鸣一组还落后两分。最后是董海故意漏球,让曲鸣扣篮得手。这让曲鸣心里更

是不爽,打完球就进了更衣室。下课后来看球的景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回宿舍吗?」



「去酒吧。」曲鸣换下球衣,然后说:「你也来。」



「嗯。」景俪立刻答应了。



巴山拎着球,一身汗味地挤进车里,一面说:「老大,今天怎么了?」



曲鸣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见鬼了。」



巴山嘿嘿笑了几声,突然想了起来,「老大,下周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

物?」



越野车咆哮着冲出车位,曲鸣说:「驾照!」



这辆车是他十六岁时的生日礼物,本来方青雅让家里的司机来驾驶,但曲鸣

一学会开车,就把司机赶走了。来滨大上学的时候也把它带来了。但驾照一直没

有办理。



巴山在景俪屁股拍了一把,「景俪老师,你准备给老大送什么礼物?」



「我……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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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恢复营业不久,曲鸣根本没把经营放在心上,生意显得很清淡,以前的

调酒师、招待员都换了,剩下的都是阿黄的兄弟。曲鸣进来时,几个小混混聚在

酒吧的角落里,不断发出淫猥的笑声。



一个少女被小混混抱在怀里,像撒尿一样张开腿,裙子拉到腰间,露出雪白

的下体。至少有四只手伸到她腹下,把她大腿扒得敞开,阿黄蹲在她腿间,一只

手在她腿间不住动作。



曲鸣进来的时候,围在一起的小混混们连忙站起来,纷纷喊着,「老大!」



南月哆嗦了一下,看着曲鸣的俏脸有些发白。她敞露的阴户形状优美,两片

软软的小阴唇被人剥出,绽开成蝴蝶状。在她阴户下方,是一片殷红的血珠。



阿黄放下手里的长针,堆着笑脸说:「老大,刚刺完,你看。」



他用纸巾抹去南月下体的血迹,他手下的小弟按住少女的腿根,把她阴户与

菊肛相连的皮肤绷紧。还没有填上颜色的白腻会阴上,露出一串溢血的针孔,勉

强能看出刺的文字是:红犬奴四。



曲鸣在阿黄脑后拍了一把,「笨死你!刺反了!」



阿黄一愣,才意识到那行字应该是从屁股后面看,他正好刺反。已经刺了也

没办法,就这样填进红色的颜料,「红犬奴四」这几个歪歪斜斜的文字变得清晰

起来。



即使被陌生人观看赤裸的阴部,南月也没有太多表情,她木然睁着眼,就像

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但见到曲鸣,残存在心底的恐惧便隐约浮现,使她禁不住要

战栗。



阿黄涎着脸说:「老大,你找的妞真不错!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看起来简直

是明星!」



「明星?就是个贱货。」曲鸣不屑地说。



南月会用静脉注射空气这种医学院学生特有的方式自杀,完全出乎曲鸣的意

料。他们连夜把南月送到一家私人医院,经过抢救才脱离了危险。静脉注射三十

毫升的空气就足以导致猝死,如果不是她年轻,身体足够健康,现在已经是一具

漂亮的尸体了。



南月神情木然,脸上失去了曾有的光彩。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之后,她不再

反抗,对于曲鸣的强暴,她像木偶一样认命地逆来顺受。在她生命中,所有生存

的目的,只剩下每天那一针安琪儿。



看着这个曾经美貌动人的少女,沦落到都市最阴暗的角落里,用肉体换取一

点菲薄的毒品,曲鸣有种把一件精致的瓷器砸成粉碎的破坏快感,多少冲淡了一

些他练球时的坏心情。



「蔡鸡还没有回来?」



「该回来了。」阿黄说。



曲鸣刚刚知道苏毓琳被校方解雇,苏毓琳表现得很平静,也没有抱怨什么。

曲鸣干脆把酒吧交给她打理,反正苏毓琳对酒吧比他更熟。而那份资产负债表,

曲鸣早就忘了个干净。



酒吧的名义老板还是温怡,苏毓琳接手后准备转移到自己名下,曲鸣对这些

事觉得很不耐烦,从来都不理睬,苏毓琳只好拉上蔡鸡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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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蔡鸡有些不安地对曲鸣说:「有件事情不大妙。」



「怎么了?」



蔡鸡咽了吐沫,压低声音说:「这间酒吧不是我们的。」



「废话。你们不是办手续去了吗?找巴山的老爸,有什么办不成的。难道她

还敢出来向我们要?」



「不是这个。」蔡鸡显得很紧张,「温怡把这间酒吧抵押了。」



靠。曲鸣骂了一声,本来以为吃到块肥肉,结果连骨头都没有一根。弄了间

酒吧,还要替温怡那婊子还债。



「问题不在这儿。温怡是上周刚抵押的。」



上周?温怡上周还在这个城市出现过?曲鸣像一条嗅到危险的蛇,警觉地抬

起头。



「不光是酒吧,她把自己的房子也抵押了。」



温怡出现了,这是个危险信号。但她没有选择报警,说明她还是理智的,没

有为了报复曲鸣把自己也赔进去。毕竟曲鸣手上有她杀人的证据。她悄悄换了笔

价值不菲的现金,也许是准备远走高飞。想到这里,曲鸣轻松了一些,不过这段

时间她在哪里躲藏呢?



曲鸣知道苏毓琳与温怡关系不错,当初苏毓琳被他们轮奸时,是温怡替苏毓

琳出的头。但苏毓琳这段时间一直在他身边,没有可能与温怡联系。



比起曲鸣的不以为然,蔡鸡有些提心吊胆,觉得脖子后面冷嗖嗖的,似乎有

一个充满危险的阴谋,正在等待他们。温怡筹款也许是想逃亡,也许是准备向他

们报复。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让蔡鸡觉得很难受。可他们再怎么恨得咬牙

切齿,在这个巨大的都市中,也不可能把温怡找出来干掉。



曲鸣扬着脸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主意来。管她的,大不了大伙全死,一个

都别想活。



「还有件事。」蔡鸡说:「老大,南月那妞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她用了我那么多粉,还没给钱呢。让她在这儿卖!卖够了再回去

!」



蔡鸡抓了抓脑袋,南月虽然被安琪儿控制住,但她的性格跟景俪、杨芸不一

样,敢用注射器自杀的妞,够冷静,也够狠。不过都说安琪儿能够把贞女变成荡

妇,再断她几次,说不定南月真的会安安分分做个婊子。



蔡鸡忽然笑了起来,「这婊子真够贱的。放着老大的女朋友不作,非要当妓

女。老大,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说到这个话题曲鸣就觉得头大,上周回家,老妈又把他一通好骂,先是领个

不要脸的老师回家,这次干脆是个妓女。



「难道滨大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下流东西?」方青雅的气还没有消。



曲鸣像个乖儿子一样,捏着方青雅的肩膀说:「老妈,你这就冤枉我们滨大

了。别忘了,滨大是我老爸办的。你这么说可把我老爸也骂进去了。」



方青雅被儿子说得笑了起来,狠狠拧了曲鸣一把,「我看滨大就你爸一个好

人。」民曲鸣吹了声口哨,老爸快七十了,老妈还不到四十,这种老牛吃嫩草,

也难说是什么好人。从这一点看,父子俩还是蛮像的。



不过说笑归说笑,老妈还是警告他,赶紧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免得自己这宝

贝被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勾引的学坏了。有个准儿媳看着这小子,她也放心些。



景俪、苏毓琳都不行,南月不用提了,再带个白粉妹回去,老妈非得抓狂不

可。还剩下杨芸,但这妞老妈肯定不满意,她虽然咪咪够大,长相甜美,但个子

太矮。连苏毓琳老妈都嫌低,何况是杨芸。而且杨芸现在也放开了,整天滥交,

和以前的清纯模样大相径庭,说不定又让老妈看出破绽。



算算曲鸣自从进了滨大,也干了不少妞,却没有一个能拿出手,让老妈看见

不再烦他的。



曲鸣的外形相当能吸引女生,身材高大,肌肉强健,又不像巴山一样臃肿,

继承了父亲五官分明的脸型和母亲的尖下巴,长相也够帅。如果滨大评选十大帅

男,凭曲鸣的名气很可能入选前五。



问题是他干过的妞直奔三位数,身边花痴女也不少,却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

次恋爱。有些人得到太多,所以不知道珍惜。也许说的就是曲鸣。与女性交往,

他已经习惯于强势和不负责任,动机很单纯,就是生殖冲动;目的很单纯,就是

上床;方式也很单纯,干过算完。从十五岁到现在,如果干过的妞都让他负责,

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曲鸣没有成立后宫的野心,更没这个兴趣。



曲鸣唯一一次心动,想找个女生当恋人,看中的是南月。结果那个精致的女

生被他当作垃圾一样毁了个彻底,从天使沦落到地狱,迟早有一天,会沦为阴沟

里蠕动的腐肉。虽然很有报复的快感,但曲鸣同样很恼火。他确实想过要把南月

当成女朋友,结果只得到一个烂货。



曲鸣梳理着记忆,一个女生出现在脑海中。那一刻,曲鸣忽然心动了一下。



陆婷。滨大最后一朵,也是最明亮的一样郁金香。



但除了知道她是滨大公认的第一美女——法律系之花——带着保镖上学——

是学校董事庄碧雯的独生女以外,曲鸣对陆婷一无所知。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陆婷不喜欢篮球。因为陆婷连他这个在滨大声名雀起的

篮球明星都不认识。或者曲鸣知道得更多一点:她和南月是好朋友。



曲鸣唇角慢慢挑起。那个快被榨成残渣的烂货,说不定还有一点可以利用的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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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里永远不缺乏流言,但这个最新流言无疑触到了许多人的兴奋点。

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这个流言,因为按照流言的说法,那个滨大最特立独行的美女

没有穿她标志性的古装,而是穿着一条俗艳到爆的亮料短裙,裸露出大片大片的

肌肤。



尽管没有多少人相信,但这个流言内容非常刺激,以至于它比其它任何流言

传播得都快——一天傍晚,有人看到南月在距离滨大很远的一条偏僻街道出现,

穿着廉价而暴露的衣裙,像妓女一样在拉客。



流言传到曲鸣耳朵里,他也很纳闷。红狼酒吧位于都市的边缘地带,与滨大

相隔很远。苏毓琳在这里做了快两年也没有被人撞到过,南月才出现一周,就那

么巧被人认了出来。



曲鸣的兴趣早已经从南月身上转移,彻底摧毁南月的自尊心,只是为了让她

能像一个下贱的妓女一样,毫无负担地出卖自己的朋友。但他没有来得及通过南

月接触到陆婷,因为出现了一件意外。



曲鸣在教室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方青雅一天几个电话,追问他在干什么,

是不是让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带坏了。所以曲鸣每天只好在教室睡觉,来弥补

睡眠的不足。



一到下课,曲鸣立刻变得精神抖擞,扔下书就直奔篮球馆。经过几天波动,

曲鸣的手感又回来了,投篮越来越准,力量和速度也更加出色,几乎达到了他的

巅峰状态。



平常来看他练球的除了景俪,还有七八个女生。曲鸣干过其中的一半,对另

一半则没什么兴趣。他专注的运球、投篮,不时从人群中跃起扣篮,仿佛有着用

不完的精力。



这一次还是分组对抗,红狼社最能打的球员都与巴山一组,曲鸣带着四个较

弱的队员。他半蹲着身体,降低重心,娴熟在胯下运球,利用脚步的快速移动连

续过掉吕放和赵波,在巴山起跳的同时,展臂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巴山打

在曲鸣手掌上,却没有阻住篮球的弧线,球应声入网。



曲鸣双手握拳大喝一声,与队友撞胸庆祝打三分成功,从巴山手里捞到罚球

机会。一罚中的,巴山气哼哼抢过球,抛给赵波,自己朝曲鸣一方的篮下杀去。



巴山身高臂长,力量十足,球一入手,他用宽阔的肩背扛住曲鸣,然后扭身

强扣。巴山一旦冲起来,力量堪比一头犀牛,连曲鸣也挡不住。不过巴山这一次

没能跳起来,因为他刚扭过身,就被曲鸣卑鄙地在脚上踩了一下。



曲鸣脚一伸即收,巴山晃了一下,一跤坐倒,手里的球飞上半空。



「我靠!太黑了吧!」



曲鸣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跳起来摘下球,返身快攻。巴山也不客气,伸腿给

曲鸣使了个跘儿,然后扑过去,硬把他手里的球夺走。



「行啊,大屌,够不要脸的。」曲鸣笑骂着坐起来。



争抢中,篮球滚了出去,落在一个人脚下。



那人五十来岁,身材发福,头顶秃了一块,露出油亮的头皮。他拣起球,饶

有兴致地看着在场上打闹的曲鸣和巴山,然后递过来。



曲鸣不客气地把球拿过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个秃头。秃顶的胖子耸了耸肩,

没有说什么。



曲鸣上场重新开球。胖子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边漫不

经心地看着球场,一边在纸上打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