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两年了,和我相爱五年的男朋友也分手了。习惯了两个人的日子,有时候真的很落寞。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回忆起过去,自己也总是徘徊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我不愿意打草稿,因为每一次回忆都是痛并快乐着,所以不愿意重复,只想一气呵成。还有,我的记述不敢保证绝对真实,因为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在里面,我把很多我认识的朋友的特点都集中了阿亮身上,但是我是基本属实的记录了我刻骨铭心的初恋。
最后我想说,因为工作繁忙,我每次只能写点滴的东西,有时还不能天天写,但是我想和所有渴望爱情的朋友分享我的故事。我相信所有的同志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1、
“真无聊”,我不停的摆弄手中的钢笔。讲台上老师的话冗长的我有自慰的冲动。同桌阿亮伸过头来打趣的问:“怎么了,为什么整天愁眉苦脸的?”“有的事情一辈子也不能说。”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下课了,阿亮拿出一本《红楼梦》来,凑到我面前,“你看,贾宝玉和秦钟掐草根,比谁的家伙大,谁先干谁!”我猛抬头,看见他的那个部位大了很多,把牛仔裤撑的很紧。我赶紧低下头,心里狠狠的骂:想试我是不是同志,没门。
夜很长,也真的很难捱,一个人跑到操场上溜达。走到一棵大树旁,忽然从树后窜出一个人影,我刚要喊救命,结果我却喊不出来了,因为--我的嘴被吻住了。
定神一看,是阿亮。我做了一个反抗的动作,他却紧紧的把我搂住。渐渐的,我没有了反抗,手环过来,抱住他的腰,不停的回应他。
他的手越来越有力度,我都无法呼吸了。下面被他的家伙顶的很痒,我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我反复的低语:“饶了我,我不能。”他象根本听不见一样,把我的手强硬的拉到他的牛仔裤拉链前,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猛的推开他,发疯一样的跑了。
身后,阿亮呆呆的站在那里,大声的喊:“你一定是同志,我爱你,我要你。”
说完后,他有一种自慰完成后的快感。
夜还在延续,象一个男孩宽广的胸膛,等待着你的投入--
2、
厕所真是个好地方,尤其是我们这所大学图书馆的厕所。厕所里面很干净,并且很少有人光顾,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晚上没灯。
心里真的好压抑,厕所真的是我的天堂。别人都在阅览室读书呢,我偷偷的溜进来了。脱下裤子,掏出弟弟来吧,它可是我唯一的伴侣。缓缓的抽动,脑子里幻想着陆毅、黄磊和陈坤。我的抽动越来越快,仿佛要到云里雾里了--
“嗨,你的弟弟真大。”一个声音仿佛来自天籁。我猛的停止手里的动作,呆立在那儿。阿亮一脸坏笑的站在我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隐私部位。天啊,我要怎么做!
阿亮,很简单的走到我面前,拉开惯穿的牛仔裤,掏出他的弟弟,然后旁若无人的自慰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大卫,你好帅,有你在我自慰要快5分钟。”我穿好裤子就要走,我不想看他达到高潮是癫狂的状态。他一把拉住我,坏坏的说:“明天晚上,趁大家晚自修,你到宿舍找我,否则我明天可要写一个《大学生自慰现形记》。”
我要怎么办!
3、
宿舍的门虚掩着,门外站着不得不来找阿亮的我,门内阿亮正和一个女孩冗长的接吻。阿亮真的是高手,他先吻女孩的额头、眉毛,然后是嘴唇、颈项,一直吻到双手、隐私部位,阿亮象一团火,把对方、整个屋子都点燃了。
我的心却象浸入了冰水里一样,转身就要离开。“大卫,你进来啊,我们等你好久了。”阿亮大概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腿上仿佛有千斤重,我缓缓的跨进门,不敢抬头,不愿意正视他们。“本来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倒真的来了,否则我不会让我女朋友来。”阿亮轻松的说。那个女孩大方的把手伸过来说:“你好,我叫玲。”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啪”,旁边的暖水瓶推倒了,瞬间我感觉脚上钻心的疼痛,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对不起”阿亮慌忙跑向我。我死命的推开他的手,忍着疼痛,飞奔出宿舍。
“他怎么了?”玲不解的望着阿亮。阿亮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扔下发呆的玲,追了出来。
其实,爱情就是一场追逐的游戏,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在我22年的生命中,阿亮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4
真闷死了,脚烫伤了,必须呆在宿舍里。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随便的翻一本书。
有人敲门。很不情愿又很无奈的给开门。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幅奇怪的情景:阿亮光着上身,腰上绑着一把笤帚,单腿跪在地上。我刚要重新把门关上,阿亮一下拉住我,用一种很绅士的口吻说:“对不起,我是来负荆请罪的,你能原谅我吗?”“不能”,我好象很坚定的回答。阿亮忽的站起来,做了一个健美的动作,然后说:“大卫,我酷吗。“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的转身回屋,阿亮顺势拥我入怀。我不由自主的退到床前。迷人的微笑、雪白的肌肤、和隆起的肌肉,让我眼前一片眩目。阿亮的吻象雨点般落了下来,穿过皮肤、透过肌肉沁人心肺。
欲望象气球一样在我的心中膨胀,我的手顺着他光滑的后背,滑到腰间。不停的延伸下去。进入他的牛仔裤。环到腰前,抓住他的,好大、好棒,我掩饰不住的赞叹。阿亮不管不顾的压我到床上,三下两下就把我的衣服解决掉了。我很渴望,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只好很被动躺在那里,把自己象木偶一样的展现他面前。
“你是处男吗?你有过安全套吗?你知道怎么做吗?”我很无知摇头。“我不是处男,你会接受我吗?”我轻轻的点头,又很拼命的摇头。阿亮很感动的把我拉到他怀里,让我躺在他胸前,喃喃自语:“我还不能要你,我要好好爱你,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欲望象风一样刮走了,爱却象圣灵一样降临了。在那一刻,在阿亮的怀里,我感觉到从为有过的安全和塌实。
太美了,这温柔的夜!
5、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苦恼,不能确定亮对我的感情是否是真实的,不敢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一切都觉得那么混乱。
我的生日快到了,没有心情也没有人给我庆祝生日。还是到阅览室看些帅哥比较实际。阿亮很匆忙的跑进来,拉起我就往外跑,“大卫,我的钱包不知掉到宿舍的哪个角落了,你陪我去找找。”
很不情愿的站在他的宿舍门外,迟迟不肯进去。他在屋里喊:“大卫,你快进来。”推开门,对面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阿亮很夸张的在跳舞。
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第一次,我很主动的迎上去,轻轻的吻住他。阿亮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来,从额头到双手,从发际到嘴唇。我很被动的转过身去,他的手如同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走,衣服脱落了,他硕大的弟弟顶住我的后面,慢慢的很疼惜的插入。一瞬间,我钻心的疼痛,然后是模糊的快感。我看不到阿亮的表情,只听到有节奏的“啪啪”的声音。
他的弟弟在我体内游动,他的手抓着我的下面不停的抽动,我感觉他的抽动越来越快,我也快忍受不了了。不又自主从矜持到配合他的摆动,直至我感觉有股滚烫的液体冲到我的体内,直到我的液体无法控制的象火山爆发--
这是我的处子秀,这是我的第一夜。
6
足球是男人的运动。阿亮组织的新星足球队,已经打败了好几个系的球队,我和玲也成了他最忠实的球迷。
阿玲真是个好女孩,阿亮的个性够顽劣的,玲却罕见的顺从、忍让和包容,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她的存在。
又是周六下午了,学校的球场上依旧是人声鼎沸。男孩子都脱下冗重的外套,亮出健美的肌肉,如同一条条游鱼,跳进球场这个大舞台。
阿亮总是打左前卫,每次问他为什么,他总是诡异的说:“前锋太直接,哪象我,每次助攻都象作爱。”真拿他没办法。
球场上,男孩们象飓风一样的来回扯动,我和玲的眼睛象牵了线的风筝,随着阿亮而动。忽然,他倒地了,玲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而我呢,想去却不能 ,“我算什么 ,人家是他女朋友。”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玲把亮扶起来,看着亮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哎呀,我的手上揉进了沙子,快帮我吸出来。”阿亮伸出手来。我依旧象石佛一样不动。玲赶忙去接伸过来的手。“不,让大卫来吸,他的力气大。”他很霸道的说。我的脸腾的红了,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充满期盼。没有选择,嘴巴靠向他的手心,吸下去。
别人仍在看球,阿亮却在看我--
7
暑假来了,没有回家,离不开亮,他也不允许我离开。打点行装,跟着亮来到他的家乡--一个小县城。见过他的父母和妹妹,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那段日子是美好的,亮用自行车的前梁载着我走过小城的每一个角落。黄昏的时候,我、亮和他妹妹就到街边的大排挡吃宵夜。
夜又姗姗而来。亮的卧室很大,墙上到处挂满了贝克汉姆、张玉宁和祁宏的照片。我半卧在床上,手里摆弄着一台老式收音机。亮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没有走向我,而是直奔那双溜冰鞋而去。“你干吗?”我不解的问。“裸体溜冰。”亮展开笑容。
亮仿佛一个性感的精灵,在屋内转圈、扭动。忽然他直奔我而来。我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欢迎的姿势,他的唇凑我我的唇边,轻轻的碰一下,又滑着冰鞋退后了。
反复了几次,总是让我碰不到他的唇。可是他的下面却挺了起来,象个面色红润的小婴孩,探出头来。又一次滑近了,我情不自禁的吻住了他的下面,他猛的不动了。
他的弟弟仿佛调皮的孩子,在我嘴里窜来跳去。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扭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顶点!是的,到达顶点的那一刻永远在我的记忆里--裸体的亮、半卧的我、偌大的卧室、黑色的夜。
8、
”哥哥,快看我的新发型。“亮的妹妹闯了进来。凝固了、停止了、天塌了,她看到了我和亮缠绵的吻。慌忙的分开,不知所措。
那一天好漫长,亮的母亲、父亲和妹妹转瞬变的陌生和疏远。亮的安慰和体贴,我都充耳不闻了。仓促的收拾行囊,马上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回家、回家、家是我温暖的港湾。
站台上,亮很坚决,旁若无人的吻着我的发际和耳垂:”卫,等我们学校团聚,等我。”没有回答,没有反应,我踏上火车。
忽然,亮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 了上衣,做了一个他惯用的健美姿势,大声向我喊“卫,我酷吗?如果酷,就等我们团聚。”泪水从脸上滑落,不忍心再看,亮也哭了,第一次,我看见他落泪了。
车轰鸣着走远了,其实爱情就是一场追逐的游戏,我和亮在追逐中渐行渐远了--
9
暑假开学了,日子象流水一样过,只是我总躲着亮不见,因为我忘不了他全家人的眼神。不知道亮过的好吗?
玲来哭着来找我,说:“亮从开学一直没跟他讲过一句话。”“我们出去散步吧!”我提议到。玲很顺从的跟着我。我们来到了平时我和亮经常去的紫藤树下,结果,亮也呆呆的做在那里。
我很犹豫,不知道是过去还是退后。亮抬头看见了我和玲,我很尴尬的说:“亮,你和玲和好吧,别闹了。”他用很锐利的眼光看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灵魂。
“你跟我来。”亮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叫我。我撇下玲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亮把手伸进自己的脖子里,很死命的扯下那块玉佩,坚定的说:“如果你和我分手,就把你给我的这个也拿回去,我带在身上从来没丢下过。”
我们对视着,轻轻的相拥,轻轻的相吻,吻掉过去、吻掉哀愁也吻掉了玲的存在。
10、
爱是做出来的,所以要经常做爱。这是亮的名言,那次爬泰山也不例外。
为了看日出,半夜就从山下出发。寒冷的夜、陡峭的路、紧拉的双手,我和亮进行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尝试。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亮拉开羽绒服,让我藏到他怀里。闭上眼睛,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聚集着登山的勇气和力量。亮的手从我的臀部绕到体前,拉开我的裤链,伸了进去。应激性的,我的挺了起来。
他的手、套动、我的弟弟。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更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我的手报复似的伸进他的上衣,游走到胸肌上,轻轻的摩挲、揉搓,仿佛弹琴一样的细腻和认真。亮的弟弟越来越坚硬的顶住了我的后面。
夜真冷,呼出的气息马上就凝固了。我们向烈火一样温暖着对方。滚烫的液体,瞬间射出,顺着他的手背缓缓流过、冷却、凝结,一直幻化成至高无上的爱情。
黎明以前,终于到了山顶,终于看到了日出。亮诙谐的说:“没有刚才做爱的鼓励,我大概到不了山顶!”
爱是做出来的!
11、
持续的低烧、连续的腹泻、体重下降了10斤。
“我是不是得爱滋病了?”我惊恐的问亮。“没事的,我们又没和别人作过。”亮很有把握的说。混乱、查找书籍、哭泣,我象傻子一样行走在崩溃的边缘。
“吻一个。”亮的唇很惯性的凑向我。我连忙把头转向一边,急急的解释:“我恐怕有AIDS,传染你怎么办,等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亮很颓然的坐到一边。
回忆起来很可笑。居然怀疑自己的AIDS,居然去医院做了检查,居然找了亮的一个中学女同学做了检查。他的女同学很认真的问我:“你的性伴侣专一吗?”天,我无地自容。亮暗暗的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很轻松的说:“绝对专一,只是他太多疑了。”亮的女同学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大卫是专一的。”晕倒,我真的支撑不了了。
结果一切正常。小别胜新婚。查病过程中的矜持,让我和亮发疯一样的索回那几天的损失。从黑夜到白天,整整一夜的折腾,无休无眠,畅快淋漓的感觉真爽。
12、
相聚是短暂的,分离是永远的。
快毕业了,所有的同学都忙着找工作。我和亮却进行着爱情临死前的挣扎。到寺中许愿,但愿来世做夫妻;到海边踏浪,让大海为我们的爱情做证。我们和时间赛跑,直到毕业前的那一天。
号啕大哭,在亮的怀里号啕大哭。“我要你。”这是亮向我发出的一贯的求爱信号。摆手表示拒绝,没有心情、没有感觉、没有兴趣。
他执拗的掏出我的弟弟,我麻木的躺在床上。俯下身去,很熟练的把我的含进他的嘴里。吮吸和舔,已经是经常的功课。我如同一个临产的孕妇,在床上痛并快乐的倦曲、呻吟和摆动。
高潮过后的卷怠。“你的液体有股消毒水的味道。”“你喝了????”我吃惊的问。亮很动情的说:“你不能为我生孩子,喝下你的液体做个纪念,权当我们共同的杰作。”
泪水,又一次泛滥。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是我们爱情最后的祭奠。
结束语
种种原因,我和亮在相邻的两座城市工作,上班、睡觉、过日子,一切在茫茫人海中显得那么平常。爱情并没有因为毕业而结束,只是,我们都在长大,不但为自己活,而且还有责任。直到有一天,亮打过电话来:“卫,我要结婚了,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吗?”“不需要,人活着有好多无奈却必须负的责任,我知道。”从那后,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应肩负的责任。
只是,想问一声,亮你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