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郎心念江湖事? 风流客艳遇美娇娘
  笃笃笃…悠远的马蹄声自远处响起,愈来愈近。
  就在前路不远的乱石丛中,一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静静的伏在地上,身上

盖满了枯草,仅仅露出一张颇为俊秀的脸,望着前面声音传来的地方。
  随着马蹄声愈发接近,少年也了紧手中缠着的绷带,连同一齐被牢牢困住的

弓身,微微颤动着。
  已经被拉满的小弓上搭着一只短短的利箭,箭头所指的地方正是马蹄声传来

的方向。
  三箭、两箭、一箭……
  心里默数着距离的同时,低伏着的少年也看到了远方过来的骑士的身影,那

是一个瘦高的汉子,黑色劲装打扮,正缓缓的策马前行。
  嗖!
  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响起,小箭已随心而动,直指瘦高汉子的前胸。
  待得那汉子发觉之时,小箭已出现在其胸前三步之遥。
  那汉子还没来得及抬手,只能微微弓了弓身,利箭便迎面而来,不过令人难

以置信的事情随即出现在了少年的眼前。
  只见那瘦高汉子轻扯缰绳,胯下的马儿便如同通灵一般止住了动作,同时前

蹄高抬,而马上的骑士则是瞬间做出了个旋身的动作,原本十拿九稳的一箭便射

到了空处。
  随着一箭落空,不知隐藏了多久的少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长身而起

的同时,双手不住的挥舞,只听得嗖嗖数声,一阵乱箭便向着马上那个骑士的方

向激射而去。
  然而少年也明白,一旦自己的第一箭落空,后面的补救都已经是徒劳,只是

不甘心又一次就这么失败罢了。
  待看到不远处那瘦高汉子飞身跃起,又于空中轻巧的几个转身,便轻松地躲

过了所有乱箭,潇洒的落在少年面前,微笑着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家伙。
  「很不错啊!小师弟。没想到不过半年没见,你的箭术又大有长进啊,看来

真的不需要多久,师傅她老人家就会同意让你下山了呢!」「哼,不用你来笑话

我,若不是师傅她……她偏心,迟迟不将那戮心诀传我,今日非教你挂彩不可!」
  瘦高汉子见少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这少年心性就是如此,

此番自己回师门的消息怕也不知从何处被小师弟偷听了去,特意在此必经之地埋

伏,若不是经历过江湖险恶,险些还真着了他的道。
  随即也不在意,只是打趣道:「哈哈,那我且问你,为何师傅她老人家偏偏

不传你,你可知道?」「我怎么知道,无非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偏心的紧!」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须知那戮心诀字字诛心,若非通明境界不可驾驭。」

瘦高汉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有些迟疑地接着道:「我且问你,你如今境

界可已稳固?」听得这话,少年眼眶不由微微一红,再不做声。
  瘦高汉子见此情景,无奈长叹一声,续道:「我知道你心系父母亲下落,急

于去江湖闯荡以探听消息,可是师傅她老人家偏偏不让,也是有缘由的。」「更

何况,你我所修习武功,最重心境,你还小,并不知江湖险恶,人心诡谲……」
  「不过,我这次出门游历,倒是得到一些关于你的消息,此番回来,本就想

向师傅她老人家情愿,只是如今你这番表现,怕是……」少年原本是赌气不语,

待得听到瘦高汉子如此说法,脸上突然惊喜莫名,欢呼道:「啊?师兄你说的可

是当真?」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灿灿的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瘦高汉子见少年如此表现,也是欣慰其天真做派,丝毫不矫揉造作,跟着说

道:「自然当真,不过今日的事情待见了师傅她老人家可别说漏了嘴,只是说你

我恰好于此地相遇……」「啊!不好!」少年听到这话,似是醒觉何事一般,突

然惊呼道:「我忘了告诫阿秀那丫头万万不要将我溜出来的事情宣扬出去,这下

回去,怕是又要被禁足三月了!」「哈哈,无妨,这一路上正好由师兄帮你想想

如何圆谎。」说完,瘦高汉子打了个口哨,原本安静呆在一旁的骏马长嘶一声,

飞奔而来,待人马擦身之际,瘦高汉子双足轻点,一跃而起便翻身上了马背,随

即长笑道:「不过,需看看你我二人谁先回去了!」少年一呆,继而哈哈一笑,

转身迈步奔袭,一时间速度竟不在奔马之下,两人一追一赶,瞬息之间便没了踪

影,唯余下荒漠之中一片蹄印。
  约莫过了有盏茶功夫,两人已转过一片山头,在苍茫的戈壁之中,出现在眼

前的是一片葱翠的绿洲。瘦高汉子的心情亦是十分激动,此番游历江湖半载有余,

终于得以回归师门,再见那亲切的师傅,还有可爱的师弟妹们,而非江湖上的鬼

域阴谋,内心自是端得放松,但转念想起此次得知的消息,握在手中的缰绳也不

由得紧了紧,速度渐渐地放缓下来。
  「师兄怎么了?是近乡情怯还是有意相让呢?」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紧紧

缀在身后的少年已是超越到了先头去,同时开心的叫喊道:「师傅!师傅!秀儿!
  大师兄回来啦!大师兄回来啦!」说话间,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瘦高汉子见状莞尔一笑,小师弟终归是孩童心性,这般一闹,便将压在心头

的担子甩至了九霄云外,若不是熟知他的性子,怎么也无法将刚刚在谷口发生的

事情联系到一起。
  转念又思及关于这个孩子父母的讯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

福是祸。
  不及多想,识途的马儿便于绿洲的幽谷之中,徜徉恣肆的放马穿行,待得看

到一排熟悉的庐屋,以及那屋前翘首企盼的清丽可人儿,再也无法平静的心湖终

是激起了千层浪。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翻身而下,俯身在地。
  「师傅!徒儿不肖,此去半年无音,害得您老人家又清减了!」「呵呵,无

妨,无妨,能回来就好。」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翠绿衣衫的清秀女子,端秀的面容

上不带一丝烟火,仿若下了凡尘的九天仙子,唯一泓清泉般的美眸中漾起的层层

涟漪,似是诉说着满满的离绪。
  倒是一旁站立着的娴静少女,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冷冷道:「你这冤家,

还知道回来。」「秀儿,不得无礼。」清秀女子轻声呵斥道,「你师兄此行也是

为娘的意思,何况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你又惺惺作何态?」被唤作秀儿的少女

不应,只是淡然道:「罢了,娘你总是偏心于他,我不争便是,在此也是无趣。」
  话虽如此,却不见她移动身形,直是忤在一旁生闷气。
  瘦高汉子见此情形,也知道少女心思,又瞥到一旁的小师弟扮出鬼脸,不禁

苦笑着道:「师傅,师妹,此先是徒儿不告而别,确有不是,任凭责罚。」清秀

女子也没多话,上前一步将瘦高汉子双肩轻轻托起,接着道:「不怪你,倒是做

师傅的近日里对这些孩子疏于管教了,并不像你般明白事理。」说着回头瞪了一

旁幸灾乐祸的少年一眼,嗔道:「云渺,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两日又野到哪里

去了?」唤作云渺的少年无语,不知师傅的怒火又如何迁怒至自己身上,唯唯诺

诺的思索着如何答话,却听得瘦高汉子道:「师傅莫怪,是我先行传书告知云渺

师弟不日即归的消息,想来他思念心切,提前出来寻我,故而这两日不在谷中罢

了。」清秀女子轻哼一声,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她心底自然清楚云渺的意图,只

是那身上的尘土便暴露了其行踪,无奈这孩子也是故人所托,身世凄凉,虽然自

己对其严加管教,却终究约束不住其孩童心性。
  「罢了,今日既然你师兄替你说话开脱,我也不便追究,只是这两日需给我

好好待在谷中修习那静心法门,过几日我再来考教于你,省得终日只知胡闹!」
  说完接着对瘦高汉子道:「麟儿,你今日回来,一路跋涉想必也是辛苦,外

面的事,容后再说,先去休息吧。」「是,师傅。」瘦高汉子也不推辞,长身而

起,又揖了一拜。
  清秀女子见其如此知礼,也是颇为欣慰,轻叹道:「若是秀儿和云儿有徐麟

你一半晓事便好了。」此话倒是惹得身后的少年少女一阵白目。秀儿更是不依得

冷嘲道:「若真是明白事理,又怎会于当日不告而别。」徐麟脸上一红道:「好

妹妹,莫再说了,否则师兄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云渺更是打趣道:「大师

兄,这可是你的不是了,秀儿姐姐日日夜夜为你牵肠挂肚,说你两句也是应该的。」
  徐麟听闻此言,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晰,竟是怔怔得不知该如何应答,颇为局

促。
  反观秀儿则是凤目一瞋,怒道:「要你乱嚼舌头,谁回挂记这没良心的家伙。」
  只是说话间,双目微红,玉足轻跺,竟是转身掩面,奔进了庐屋之中。
  清秀女子见此情形,也只能轻摇臻首,微微叹惜,默不作声。
  徐麟更是垂首无语,场面甚是尴尬。
  只有云渺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三人的窘态,觉得有趣。此时的少年尚不知情

爱之为何物,还能如此,若是有一日出现令其日夜牵挂的女子,就不知还能否以

此作乐了。
  而转念思及师兄方才路上所言,终是按捺不住,出声问道:「师兄,方才你

说起我父母的音讯……」清秀女子得闻此言,不由看了徐麟一眼,发觉其正好抬

头以目光询问自己,想来此番徒儿外出的因由也是因此而起,不禁苦笑道:「云

儿,麟儿,也别在外面说话了,且先进屋待师娘安顿你们用过餐点再说不迟。」
  说完转身也进了庐屋。
  云渺见师傅如此说了,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用手捅了捅兀自发呆的师兄,

两人都跟了进去。
  待得三人于桌前坐定,徐麟望着满桌的食物,不由热泪满眶,念及半年来江

湖飘零,此时方知眼前平静的生活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一边用餐的同时,一边讲述着自己这半年多来的经历,徐麟也知道秀儿虽然

不在,想必正于侧厢倾听,声音也由低沉转向了明晰。
  「那一日,我于黑风寨上同金大圣他们喝酒,突然听得有人说起师傅您老人

家的名讳,我还详作不知,哪知那些腌臜愈加不堪,净说些淫言秽语,我一怒之

下便与其大打出手,没想确是着了他们的道,被套出了底细……」「后来,若不

是那位前辈出手相助,我怕是已经回不来了……」断断续续的说了许久,清秀女

子期间连连叹息不已,云渺更是长呼短吁,就连一旁偷听的秀儿也时不时的握紧

秀拳,银牙紧咬。可见徐麟此番江湖游历所发生的故事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他说

的入神,不知不觉天色已然将晚。
  原来那日徐麟在谷外练功,遭遇一伙强人正密谋袭击路过的客商,路见不平

之下出手相助,未曾想因此倒是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之中。
  后来虽安全将那些无辜的客商自强人手下护送离去,自己却是受了点伤,更

被后来的人以为金主将关键的物事托付于己身,引来更大的敌人,为了不暴露小

谷所在,无奈之下只得辗转奔袭,以带伤之躯远遁。
  好不容易甩脱追兵,静养好身体之后,却糊里糊涂的发现自己成了朝廷通缉

的逃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不过被莫须有的当作贼子,徐麟也只能匿

迹潜形,一面追查真相的同时一面混迹江湖,探听消息。
  好在吉人自有天象,再加上其本就身手不凡,才得以数次于惊险之中脱身,

更是结识了不少江湖好友,倒也闯出些许名道。直至于幽州禁军之中见到那位大

人之际才得以沉冤昭雪。
  「你是说,你见到了皇甫生平那老家伙了。」清秀女子本来是一直静静地听

他讲述,就连黑风寨之中众人辱及自己以及遇见奇人的事情都没有插话,反倒对

于幽州禁军之事十分在意,徐麟也不由微微一愣,应道:「是的,那位大人真的

如传言所说的那般,只不过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会……」清秀女子自觉失言,忙道:

「不用多问,接着说下去……」徐麟一愣,不过还是接道:「是,师傅,那位大

人他……」「算了,先不要说了,我有些倦了!」不知为何,自从徐麟提起皇甫

生平之事起,清秀女子就有些不安,甚至一反温柔常态,厉声打断道。
  说完,更是拂袖而去。只余徐麟与云渺二人面面相觑。
  待清秀女子离开后,云渺却是不依不饶道:「师兄,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老

家伙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一旁偷听的秀儿也是

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后来……」徐麟并没有继续答话,反而陷入了某种沉思的状态之中,而那

一切就像是一场旖旎的梦境一般……
              ************
  当日,徐麟潜入幽州禁军,仗着自己高明的轻功想要探知自己被陷害的真相,

未曾想却遇到了一个此生难忘的可人儿。
  那是个迷离的雨夜,身着黑衣劲装的徐麟仿佛一道鬼魅一般跃动着身形,于

幽州城中穿行。然而,禁军的警觉性远远的超乎他的预料,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便

被发现了踪迹,慌不择路之下,徐麟潜入了一座小楼之中。
  那间阁楼布致得倒是雅致,隐约的奇异香味自鼻尖传来,初嗅之际令得徐麟

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但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虽说不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那股

异香十分的熟悉。
  徐麟游目四顾之下,一片漆黑未见灯火的阁楼之中,只能借着月色匆匆扫视

而过,发现却是空无一人。他心下大喜,待得行至门口凝神倾听,亦是无半分声

息,这才确定追兵未及此处。
  心魂甫定,徐麟才来得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却不曾想入目竟是俱为女子之物,

这才省得自己误打误撞之际躲入了女子的闺阁之中。
  屋子的正中有一张大床,旁边是张梳妆台,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屋子虽

然不大,但却真是精美异常。只是令他疑惑的是,此间的布置居然与千里之外的

幽谷草庐有几分神似,尤其是自月色中看到那些挂在墙上的字画,宛若出自同一

人之手。
  不及他多做思索,却听得屋外渐渐有人声响起,徐麟以为禁军已然搜查至此,

慌忙闪身至床榻一旁的幕帐之后,深深地摒住呼吸。
  徐麟刚刚隐匿好身形,屋门便被人推开,透过薄薄的帐幔,徐麟隐隐可以看

到一个女子正提着一盏油灯,款款步入,行进间体态轻盈,风姿灼灼,却不像会

功夫的样子。
  女子似是并未发觉屋内多了一名不速之客,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将

油灯置于一旁。徐麟一时也有些无策,要知道此时屋内在灯光照映下已是通明一

片,其一回头便可发现自己,若是待她惊呼出声,势必惊扰了旁人,暴露行踪,

便非他所愿了。
  好在那女子一时间也只是凭着灯火,揽镜梳头,丝毫没有歇息之意,给了徐

麟缓冲思索的时间,倒不虞立即便被察觉。
  再次打量四周,徐麟突然发现屋子一角有座矮柜,正是视线所不及,当即伏

低身子,于纱幔之后蹑手蹑脚的挪移过去,好在他轻身功夫不弱,倒也是无声无

息,颇有几分贪花贼子的潜质。
  待得他缩低身子,刚刚藏好身形,女子正好梳妆完毕,站起身子。徐麟这才

有机会打量其容颜,不想这惊鸿一瞥,却是教他大吃一惊。只见她那娇容居然有

八九分神似师妹秀儿,若不是心知身处险境,徐麟都差不多要惊呼出声来。
  心存疑虑之下,徐麟似是下定了决心,待女子行至塌旁吹熄灯火之际,悄悄

掩了过去,正要出手制住她,却瞥见她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不及深思,匆忙

间一指点出,封了她的哑穴。
  奇怪的是,女子突然遭劫,眉宇间却丝毫不见慌张神色,竟是早有所觉一般。
  徐麟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看着那女子,轻声解释道:「小姐请不要慌张,

在下并无歹意。只是被追赶之际无奈之下冒昧躲入此间,唐突了佳人实是罪过。」
  徐麟虽初涉江湖不久,可是此间女子的反应甚是诡异,饶是他说这几句话的

时候神情诚恳,心下的疑窦却愈发深重。
  那曾想女子听得徐麟的声音之后,身形才微微一颤,仿佛先前遇袭之事本是

应当,而此刻才发觉声音有些出入。
  徐麟心念电转,再不言语,一双虎目闪着动人的色彩,直直望向她的容颜,

想要瞧出几分端倪,那想这番仔细打量之后,才发觉奇怪之处,原来那女子双目

虽神采奕奕,但那瞳间的焦距却是暗淡无神,竟似不能视物一般。
  此刻两人的姿态有些暧昧,女子原本是静坐于榻旁,而徐麟凑在她耳边说话,

说话之间浓密的鼻息全吐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借着月色,清晰可见女子脸上布

满了陀红,神情居然转变成了浓浓的羞意一般。
  方才徐麟一心直是奇怪,此刻再仔细端详她的容颜,发现她除了神似秀儿之

外,更添几分娇媚。杏眼琼鼻,俏厣如花,比之秀儿的冷艳倨傲却是另一番滋味。
  一袭紫衫宫装衣裙,衬着她冰雪玉肌,直教如徐麟般的人物也不由心神荡漾,

当真是说不出的妩媚。犹是那红晕上脸之后更增几分娇艳,看得徐麟也目眩神迷,

一时间竟忘了身处险地。大手更是鬼使神差般的,就往女子丰腴的翘臀上落去。
  还未待触及,猛然之间,徐麟突然觉得气息一滞,一身功力居然不受抑制般

的飞速流转,气血涌动间,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的征兆。
  要知道他自幼于漠外绿谷之中随师傅练功,修习的俱都是玄门正宗心法,最

重境界。虽说幼时贪玩,也曾涉猎一些偏向于双修之术的速成法门,但他也仅是

草草翻阅了解些皮毛,以备不时之需,却是向来不屑一顾使用的。那曾想,这神

秘女子身上竟似有种难以明言的媚劲一般,夺人神魄。
  徐麟忽觉全身一冷,心知不妥,当下又是一指点出,使女子动弹不得,便要

运功镇压躁动的真气,两人一时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徐麟才回过神来,暗自思悼

道:「真是奇怪,我又并非那采花淫贼,为何一见之下居然险些把持不住,莫非

这女子身上有些古怪?」「阴阳交泰,采补双修。怎么这女子身上的气息如此像

师傅曾经描绘过的那门功夫?」徐麟心念一动,却是想起一桩辛秘旧事。
  原来他十六岁那年于谷内修炼之际,曾误被一只奇蛇所咬伤,所幸被师傅及

时发觉并杀蛇取胆方得保性命。须知蛇性本淫,但蛇胆却为至阳至刚之物,那次

之后,师傅便教予他一门双修奇功,后来更是发生过一段不容世俗的悖论孽缘,

因而此事成了他心中最为紧守之秘事。
  当日事后,师傅曾暗授玄机,说明此双修奇功虽是师门之秘,但并不完整,

尚有半部流传于外,故有隐疾。还暗嘱他今后若有机会行走江湖,需留心修习媚

功的女子,若是能有所奇遇,功力必会突飞猛进。
  而如今这神秘女子身上的种种表现,根本就是身怀媚术奇艺,难不成真的教

他遇到?
  徐麟念及此处,忙将那女子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入手之间,只觉她浑身柔

若无骨,触手肌肤更是吹弹可破,端得舒服,若不是媚劲天生,便真的事有蹊跷

了。
  待徐麟定睛再看去,只瞧见女子凹凸有致,玲珑诱人的身段,心中却是一荡,

自修习那门双修奇功之后,徐麟的情欲之需便远胜常人。平日里在谷中还有师傅

能应付一二,而流落江湖大半年来,不是疲于奔命便是觅地疗伤,甚少与女性接

触,故还把持得住。此刻眼见床上女子那神似秀儿的娇容,再加上被那奇特的媚

态所吸引,估摸着美人儿褪去衣衫后的撩人娇躯,一时间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只觉情动如火,那里还按捺得住。
  徐麟右手轻抚了一下女子额头上略显凌乱的刘海,分散她注意的同时,左手

悄无声息摸向了女子的腰际,摩挲着开始解起她的裙带。
  她的反应倒也出乎徐麟预料,似乎是察觉到不对之后,全身开始微微的晃动

着,宛若才醒得要抗拒陌生人的举动,不过因为全身受制的缘故,娇躯的挣扎竟

变得好似媚人的勾魂姿态一般。
  此时女子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忽闪着,娇嫩的脸颊上面泛起一阵阵的潮红,娇

羞不已、楚楚可怜的姿态无声地魅惑着徐麟。只是碍于无法言语,出于羞涩而双

目紧闭,任其施为。
  知道眼前的女子无力反抗,徐麟有心一探这神秘女子身上的媚术奇艺,手下

的动作也紧了几分。并非初哥的徐麟,虽说心存正念,但眼下的情景却由不得他

停下动作思索,先是左手轻巧的扯去女子的裙带,紧接着便急不可抑耐地滑入了

女子那袭紫衫宫装的衣裙之内,触手间一片紧致的肌肤,正是女子两腿中间滑嫩

之所在,别有一番吸引力。
  甫一接触,徐麟便察觉浑身功力又躁动不安起来。心知有异,但为探明究竟,

加上女子的反应也是身怀媚术的表现。而那双修奇功,讲究得就是男欢女爱,徐

麟也顾不得做一次那窃玉偷香的淫贼勾当了。
  须知徐麟所学功夫早已演练纯熟,事前的抚弄便最能体现,他向来怜香惜玉,

动作轻柔,手掌探入裙内之后便缓慢下来,掌心轻贴在身前女子那滑嫩紧致的小

腹上,偶尔掌力轻吐,将一股股热流自其小腹缓缓输送出去,再反复婆娑开来。
  这着近似于按摩般的手法却有个雅名,唤作柔肠百结手,最是能挑动女子情

欲的厉害手段。只是那女子的反应倒也奇特,但见她银牙紧咬,似是苦苦忍耐,

但徐麟却感觉事实并非如此,反而自她身上漫起一阵女儿幽香,扑鼻而来,差点

迷了他的心魄。
  仿佛受到挑衅一般,徐麟也不敢示弱,任凭她媚态横生,默念法诀,心中紧

守灵台清明,只是徐徐变幻着手法,手掌逐步下移,指尖缓缓地拨开了股间柔软

的凄迷芳草,温柔地扣上女子的花间要穴。
  一般说来,若是久习媚功的女子,花股间的蜜穴所在往往是身体的要害,更

是其最为犀利的武器,然而徐麟这一下轻触,倒是感觉不同,除了入手之处温润

火热以外,竟是娇嫩异常,宛如未曾开发的处子一般的紧致弹性让他一时之间也

不知如何下手。
  反观其表现,却是脸蛋儿一下子涨的通红,真如同处子般的表象,要不是鼻

尖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媚香,徐麟真也无法确定那女子到底是否身怀媚功,还是天

生媚骨。
  此时女子显是感觉到了徐麟正在作怪的轻薄色手,身子微微抖动的同时,不

由张开了樱唇,呵气如兰。只是浑身丝毫没有反抗的力量,任凭徐麟轻薄的搓揉

着最为敏感的花蒂。
  徐麟的手段何等了得,手指于女子股间要穴不住揉捏戏玩,另一只手也没有

闲着,轻轻拂过女子脸颊,划到了敏感的耳垂之上轻点拨弄。同时低伏着身子,

嘴巴隔着薄薄的轻纱上衣,准确的噙住了女子雪莲上的娇嫩果实,时而如蜻蜓点

水般用舌尖扫过,时而如巨蟒缠身般席卷而来。
  须知女子的敏感之处一般就是股间、乳首、耳垂这寥寥数处,这一下三管齐

下,对于那女子也是莫大的刺激,无论其是否身怀媚功,怕都是够她好好喝上一

壶了。
  犹是那雪乳上的红色蓓蕾,也不知是否真的初次接触异性刺激,反应竟是异

常地激烈,徐麟的嘴唇甫一触及,便惊觉那花蕾已然盛开般矗立了,哪怕是隔着

纱,亦能感受到其间美妙的变化。
  对于那女子来说,只觉一股麻酥的感觉传至全身,甚是通泰。在徐麟看来,

直以为女子恐慌之间已是情思荡漾、浑身发软,没有丝毫的挣扎力气。
  随着舌头在两颗樱桃上轮流的挑逗,女子的喘息亦开始有几分深沉,而徐麟

并不善罢甘休,股间那原本只在轻拢慢捻的手掌突地加快了动作,在其蜜穴上一

阵疾风骤雨般的扫荡,又忽地重复着轻轻撩拨的动作,这一连串时而粗暴、时而

激烈、时而柔和既拨且撩、连揉带挑的动作,直逗得那女子娇躯颤动连连。
  徐麟这番手法端得厉害,转瞬便催发出其本能的情欲,那女子此刻只觉得下

体里炙热无比,仿佛有一团烈火正在肆虐,一股股暖流徐徐渗出。而徐麟也终于

察觉到身下女子有了反应,指尖的湿滑触感提醒着他时机已然成熟。
  女子明显已是有了快感,但又像是被强烈的羞耻感所笼罩,脸颊通红,耳根

发烫。炽热的欲火自徐麟玩弄着的花谷开始,瞬息烧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比任

何春药媚毒还要厉害。
  代表快感的蜜汁自其花芯里涌出,愈演愈烈,很快便沾湿了花瓣,随着徐麟

手指的撩拨,发出汩汩的淫靡声响。
  当那女子被这三管齐下的手段淫玩至春意盎然、春潮激荡、娇躯颤栗之际,

同时檀口微开、丁香轻吐,涌现出沉重的呵息,再难忍住琼鼻内嘤嘤地发出哭泣

般的娇哼。这时徐麟才满意地收回了那只已经被淫浪浸湿的手掌,开始了新的动

作。
  先是一边继续摸索着女子的动人胴体,一边缓缓地为其宽衣解带。同时默运

玄功,屏息凝神,丝毫不为眼前媚象所扰。
  顷刻之后,女子的胴体已然尽露于徐麟眼底,只见粉雕玉琢般的雪白娇躯上,

玲珑的曲线纤毫毕露,尤其是胸前两对玉峰饱满高耸,直入霄汉,外加两朵盛开

的娇嫩雪莲,仿佛透着阵阵幽香。而那腰身纤细如柳,丰臀浑圆上翘,玉腿修长

紧致,再加上腻滑如脂、温润若玉、彷彿是吹弹得破般的冰肌玉骨,端得是勾人

心魂。更当徐麟目光所及其股间蜜所,只见那玉腿之间令人遐想的幽谷口处,阵

阵幽香四溢扑鼻,几缕乌黑莹润的萋萋芳草覆于其上,还俏皮的沾染着丝丝晶莹

剔透的蜜汁。在其后便是那若隐若现之间层层叠叠的门户,上面点缀着珠圆玉润

的符号,正慢慢地轻张微合,还时不时涌出一丝鲜美的泉水,嫩的直想教人吃下

去。
  此等美味当前,徐麟倒是不急,双手错落有致地在美人儿身上轻扫而过,自

上而下,再自下而上,臻首、玉颈、胸前、乳尖、脐眼、小腹、蜜穴、玉腿,当

真是各个敏感点都不放过,或轻或柔地挑逗着,十指各司其职,力道不一。
  这番手法也有个名头叫百花争艳,直弄得那名女子娇躯猛颤,虽极力咬牙不

做声息,默默抵抗,但鼻息间还是发出连连娇哼,根本没有那么好掩饰,女子只

觉徐麟怪手所触及到的肌肤下面,仿若有无数小虫在啃噬一般,麻痒难当,继而

演化为丝丝热流,慢慢聚拢,竟是要烧到她身体最深处一般。
  尤其当徐麟一双魔手集中转至胸前,用力搓揉之际,那热流更是如同欲火焚

心。虽是全身受制,做不得声息,但敏感的酥胸被男人如此玩弄,女子也不由得

羞愤不已,随着徐麟步步进逼,终于是忍耐不住,一行清泪自脸颊涟涟而下,同

时蜜穴里却是不住涌出羞人的汁液,渐渐涓涓成河。
  徐麟感受到怀中的娇躯愈发火热,佳人的喘息亦愈加急促,却始终不能确定

身下的女子到底是真的被他撩拨的已然情动,还是媚功高明到他也无法觉察的境

地,便想着更猛烈地撩她一撩。一来是想看看到底能将身下这美艳迷人的女子弄

成怎么个热情模样,二来也是为了探究到底是否媚功作祟,摆弄她的手法亦开始

加重了力道。
  如此一来却是苦了身下的女子,蓦地感觉作怪的手加重了力道,激烈地搓揉

着,几乎是要全部送进她体内一般,而那些地方都是她不自知的敏感处。力道加

剧的同时,刺激亦更为激烈,直教腹中情火愈发撩人。
  徐麟借着手掌亦感受到了身下女子的娇躯愈发的火热,便开始了乘胜追击,

突然伏至她的股间,分开双腿,指尖用力拨开女子的蜜唇,将嘴巴整个贴到了蜜

穴之上,用力吸吮的同时,伸出灵蛇般的舌头,在穴口的肉芽以及褶皱之间游走

狭玩起来。
  如是这般的挑逗,令那女子直觉得股间宛如钻入了一只怪兽。徐麟的舌头甫

一进入,蜜谷便紧紧收缩,试图将那作怪的家伙拒之门外,然而浑身无力的弱质

女流又怎么能抵挡徐麟肆意的侵袭,倒是有意用蜜穴中间的嫩肉撩动那怪物一般。
  这下徐麟只觉得舌尖到处都那般柔嫩而有弹性。尤其泛滥成灾的香甜蜜汁,

带着汨汨香浓,简直妙不可言。
  深知个中滋味的徐麟,见到美人儿如是表现,心下也有了计较,终于不再调

情,而是三两下便除去去了自己的衣物,露出早已硬挺的玉茎,进而将女子的玉

腿分开,俯身至中间,同时一把揽起女子丰满的圆臀,将她的玉腿贴靠及腰。
  在这般动人的体态下,女子的蓬门幽径在徐麟前面大敞,花谷赫然入目。似

是感受到男人的力道,又或者再也不堪忍耐,那女子的花谷竟是猛烈的一阵颤动,

飞溅而出一泓诱人遐思的清洌泉水,顿时浸漫了二人即将交合的地方,更是洒落

至大片床单上面,描绘出一幅淫靡的画卷。
  发觉身前女子还未接受炙热的洗礼便已然泄了身子,徐麟知道自己已然小胜

一筹的同时,快意和欲火油然而生,便不再忍耐,将那硬挺的玉茎凑近了女子渴

求的花谷之间,用贲张的茎身感受着她的温润情潮。紧接着运功至股间,深吸一

口气,稍一动腰身,便将玉茎重重地送进了那诱人的销魂蜜所。
  而就在徐麟侵入身体的那一刹那,身下的女子仿若遭受到无边的酷刑一般,

一股身体被生生撕裂的痛楚由下身传来。不由得红唇猛张,小脸疼得煞白,却叫

不出声来,只能无助的用双手紧紧抓住被单,紧咬樱唇,苦忍疼痛。恍惚间身体

却是感到不由自主的失去控制,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没了意识,只有眼泪

再次夺眶而出。
  「怎么可能,居然是未被开发的处子?」看着一丝殷红的血丝顺着她洁白的

玉腿流了出来,感受到身下女子蜜穴中非比寻常的娇嫩紧致,徐麟不由得有些匪

夷所思,惊呼出声。
  在他想来,这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十足的媚态,加上那特殊的幽

香气息,怎么看都会觉得其身怀高深媚术,却不曾想一试之下,居然还是一名处

子,此番却是自己犯下贪淫之戒,酿成了弥天大错了。
  哪知就是这略微一分神,两人交合的部位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只见那女子

虽看上去已然痛至昏厥,但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摆动起来,先前受制的穴道也已被

冲破。
  徐麟只觉得股间一阵酥麻的强烈吸力传来,稍有不慎之下,险些射出阳精。
  这才省觉身下女子绝非凡人,必是身怀媚功的绝世高手,否则会阴穴之间难

以有如此强大的吸力。只是这门功夫甚是邪异,居然是以处子之身修成。
  心念电转之际,徐麟也是暗自庆幸,好在那女子于关键时刻昏厥过去,否则

若是任由其放手施为,自己恐就被吸去大半功力了。
  虽不明就里,但眼下事已至此,也不容得徐麟多想,出了继续运功抗拒会阴

穴之中的沛然吸力之外,倒也有着使出浑身解数与之一较高下的念头,随即猛吸

一口真气,稳住玉茎的动作。
  意兴若狂之间,徐麟却不曾舍去那怜香惜玉的本性,亦心知处女新破之痛,

一边强抑着本能冲动,双手紧扣处子玉腿,将她尽力分开,一边不断揉捏着她娇

嫩的玉乳,输送真气的同时缓解着她的疼痛。
  感受到那女子的花谷蜜径已然慢慢变得滑润,似乎容得下自己玉茎的推送,

莫名的吸力也有所收敛,他便旋转着插入了半截茎身,仔细地研磨着花径的嫩壁,

这动作把昏厥之中的女子弄得直打哆嗦,娇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颤抖。
  那女子的蜜穴并不深,当徐麟的茎身缓缓进入大半截后,终于顶到了一团柔

嫩无比的软肉上,正是最敏感的花心所在。
  此时那女子即便是在昏厥之中,身体还是渐渐有了反应,尤其被封住的穴道

冲开之后,动作幅度也逐渐加大起来,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揽住了徐麟有力的臂膀,

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里。
  徐麟见那女子眼角边挂着泪痕,心下虽不知为何,倒也怜惜非常,却是不敢

再动,一来怕弄痛了她,二来也是在运功抗拒花心之中那致命的吸引,同时享受

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徐麟停止了玉茎的推送,一面用嘴吻着她的双眼、鼻尖,又落在她的朱唇上,

一面用双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双峰,手指轻轻地捻弄着乳头,技巧而又温柔地爱

抚着她幼滑的雪峰,进而全面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带,以期能减轻身下女子的疼

痛。在他一番温柔的手法抚慰之下,过了不一会儿,明显能感觉到昏迷之中的女

子身上的疼痛渐去,黛眉含春的样子。不多久,徐麟感觉到美人儿那紧窄的蜜穴

里渐渐地湿润了,身下的她又开始轻轻扭动着身体。
  感觉到女子再次情动,徐麟也不含糊,但却没有就此急匆匆的开始抽送,而

是耐心的用玉茎尖端轻轻研磨着她的花心,一点一点的把茎首向着更深处推进着,

挤压着那里的软肉。
  很快,徐麟的耐心就得到了回报,终于猛一用力,玉茎尽根而没,完全进入

了女子的肉体。昏厥之中,那女子也不由得将樱桃小嘴大张,一副想叫却发不出

声音的样子,那魅惑的娇俏模样让徐麟又喜又怜,忍不住再次挺了挺腰。顿时,

那业已深陷花芯的茎首再次狠狠地冲击到了女子最娇嫩敏感的软肉,直教其在昏

迷之中也不由发出一阵悠扬的娇嗔。
  徐麟知道这下进攻已然拿住了那女子的要害,玉茎感受到花谷之间的吸力也

有些松散的迹象,顿时心下大定,开始缓慢的动作起来。只见他一手爱抚着女子

的雪乳,一手环抱起她的纤细腰肢,动作轻柔的将那根怒张的玉茎慢慢地退至洞

口,又慢慢地挤压进去,如是往复的轻轻抽送起来。
  那女子即便是在昏睡之中,似是也能感受到徐麟渐渐开始有些激烈的抽送,

当茎身前进到最深的尽头时,她蹙着眉头,身体紧绷,而当茎身退回到洞口时,

她又空虚的瘫软下来。就这样一进一退的动作,玉茎不住的移动,自那女子的花

谷之中带出丝丝淫水,慢慢的浸透了整个花径。
  似乎是从刚开始带着的一丝不适,进而跟随着徐麟玉茎的一次次深入再抽离,

那女子的花谷之内也仿佛生出一种难奈的空虚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挺动小腰肢,

迎合着徐麟渐入佳境的动作,同时期待着他下一次的更为深入的冲击。
  徐麟也能感觉到那女子花谷之中发生的奇妙变化,玉茎进出的动作幅度也愈

加剧烈,而随即那女子花径两边的嫩肉也变得愈来愈润滑了,似乎是适应着自己

的动作,看来她也开始渐渐地尝到甜头了。
  同时,徐麟只觉得自己体内仿佛也产生了一股奇特的气息,带着丝丝热流迸

发而出,自丹田生出,直涌头顶百汇,继而发散至全身,逐渐在身体中形成了一

个循环,四肢百骸都感觉到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心头更是有了一丝明悟般,

陷入某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随着两人交合的进一步深入,女子的动作也自然起来,蓦地,她竟是伸手搂

住了徐麟的脖子,两条玉腿伸得笔直,脚尖似乎都拧在了一起,花谷之中更是汪

洋一片的向外喷涌出春潮,再度泄了身子。徐麟直觉一股温热的液体刹那间包围

了玉茎,期间点点阴精泄出,被徐麟一丝不拉的吸纳过去。
  没想到女子居然敏感如斯,那一丝阴精入体之后,瞬间自徐麟的身体各处经

脉扩散开来,复又汇聚至头顶,顺着百汇穴醍醐灌下,冲击着他的任督二脉,最

终纳于丹田气海。徐麟惊喜莫名,略一运功,发觉内力居然平白增长了二成有余。
  如此绝代佳人实是前所未见,徐麟心下顿时狂喜,不过他也并非邪道中人,

一味靠着双修邪术行那采补恶事,顷刻便有了计较,他有信心可以轻易的把这美

人儿送到极乐的高峰,进而彻底的将其征服,再反哺于其身。
  于是,徐麟待其泄身过后略微平复下来,边开始慢条斯理的运用九浅一深的

手法玩弄着身下的女子,也不知是否真的不是徐麟的对手,仅仅几下动作,就逗

弄的这敏感的女子娇声呻吟不止,两条玉腿始终都在不住的颤抖,似是极度渴求

徐麟更深更重的疼爱。
  随着女子下意识的主动缠上徐麟身体,他终于开始毫无保留的进击。在徐麟

猛力的攻击下,昏厥之中的女子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的迎合着,小嘴里不自

知的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低吟娇喘,像是在诉说着快乐,又像是在鼓励徐麟更为

猛烈的进攻。
  徐麟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此时身下女子必然异常敏感,尤其花芯深处更是如

此,此时他的玉茎身处之地,正是那奇妙之处,此番征伐之下,必能教那女子感

到整个人都会飘了起来,忘了自己的同时,肉体更会深深的记忆住这无比的快狱。
  随着女子的花芯剧烈抽动,感受着极致的快乐而达到的这种高潮,女子即便

是此时清醒过来,也必定会对给予她这种难忘高潮的男人死心塌地。
  而女子的花芯现在就如同喇叭口一般大开,徐麟的玉茎再次一贯至底,茎首

已经顶开那女子的火热花心,花芯深处的开口随即迅速的满足闭合,紧紧唆噙着

侵入的异物。层层叠叠的温润嫩肉,不停磨蹭茎首,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让徐麟

这等人物也一时差点缴械,当真无法言喻。
  感觉到又一次顶开了女子花芯,一时之间徐麟竟也被其间强烈的引力箍住动

弹不得,只得满足的抱住她紧直的双腿,不停的抖动着自已粗硕的玉茎。徐麟暴

凸的茎身,像是刮到了她的心坎,又趐又痒,又麻又酸,就如同触电一般。而当

花芯再遭玉茎完全撞开,只见其整个人几乎舒服的又晕死过去,仿佛被无限快感

排山倒海般侵袭,点燃其体内熊熊欲火,烧得女子直是全身不停的颤栗抖动。
  感受到女子的花芯完全被玉茎撑开,徐麟也继续动作起来,茎身以极快的速

度进出着,每一次插入都可以重重的撞入花芯,在上百下连续而凶猛的撞击后,

又一次感觉到身下女子爆发出了更为猛烈的情欲高潮。徐麟只觉得自己的玉茎被

那紧窄的嫩肉锁得死死的,抽插一次都变得极为困难,很显然,在毫无知觉之中,

那名女子又一次享受到了很多女人一生中都未曾品味过的极致高潮。
  徐麟感受着花谷深处的阵阵痉挛以及那沛然吸力,索性深吸一口真气,把茎

身重重没入,钻进花芯深处的同时还不停的左右旋转,试图向里面更深入些,仿

佛是要把整个身体都要钻入花谷深处一样,同时那女子的花芯深处亦开始了剧烈

的收缩,挤压着侵入到其中的怪兽,同时也把无边的快感传到了徐麟身上。
  徐麟心知此刻到了关键时刻,当下不敢有丝毫松懈,猛吸一口真气,控制住

了即将迸发的欲望。将玉茎自女子的花谷之中抽出,接着将那昏厥中的女子娇躯

抬起,自己则是盘坐于榻上,让那修长的双腿拢至身后,呈观音坐莲之势,随即

将玉茎再次尽根没入。
  女子被徐麟摆成如此羞人的姿态,似是有了些醒转的迹象,即使于昏睡之中,

也仿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双腿被高高抬起,大手在自己胸前肆意揉捏着。
  徐麟另一只手环住女子的腰身,顺势托起她的玉臀,让那丰腴娇俏的臀部呈

现出一道颤抖的波浪,玉茎同时不断进出着她的身体。随着玉茎每一下抽送,都

让她不自觉的挺动着蛮腰,迎合着徐麟的动作,竟是非常的熟练和配合。徐麟直

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弥漫全身,那是混合了酥麻和快乐的感觉。而昏睡之中的女

子也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不断交替的空虚和充实感由女子花穴扩散全身。
  徐麟一边轻轻抽送着玉茎,一边从正面看着那女子酷似秀儿的俏脸上遍布陀

红的妩媚姿态,便下意识的捧起她的俏脸,靠近前去,给了那个女子一个又深又

长的亲吻,香舌也被他勾进嘴里一阵疯狂吮吸,即使处于昏厥之中,那女子也被

他吸得浑身酸软,身体像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
  进而,徐麟开始一边轻咬着女子的耳垂,一边亲吻着她嫩滑的俏脸,准备用

更猛烈动作来彻底征服这昏睡中的美人儿。女子似乎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

一双修长的大腿乖乖的在徐麟的冲击下张开,火热而又粗壮玉茎一下又一下的冲

击着女子的花谷,狠狠的顶着最深处的花芯。
  一边轻吻猛插的同时,徐麟还使出特别的手法,非常有技巧有层次的抚摸着

那女子的动人肉体。手掌先是自其香肩滑过,紧接着卖力揉弄着雪峰,指尖还不

时的挑逗那始终矗立的娇俏雪莲,直把女子于昏睡中也挑逗得娇喘连连。
  而随着徐麟低下头用嘴撩拨起女子那鲜红的蓓蕾,同时还沾着蜜汁的玉茎再

次开始缓缓抽送之际,那女子也从双手紧紧搂着徐麟脖子的动作转变为全身不断

的扭动着,而当徐麟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尽根进击时,那女子也随着下意识的不住

扭摆着头,妩媚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此刻两人的姿势可谓香艳异常,只见女子坐在徐麟大腿上,花谷蜜径不住吞

吐着一根粗壮的肉茎,将蜜穴口的唇肉撑开,几乎连小腹也顶了起来。而徐麟的

雄腰则是一挺一挺的,带动着玉茎在花谷里移动着。同时一边肆意亲吻着俏脸、

玉颈、香肩,一边肆意玩弄雪峰、玉背、翘臀。最为令两人动作陷入疯狂的是徐

麟的另一只手,正绕过女子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玉腿,直接按上了谷口顶端的嫩

芽,又挤又捏,尽情撩拨着女子那最为敏感的部位,顿时晶莹的嫩芽迅速充血胀

大,染上了一层绮丽的红色。
  这一下四管齐下的刺激,彻底的点燃了两人的情欲,燃烧欲火使他们彻底迷

失,美妙快感即将使完全吞没。在徐麟无处不到的玩弄下,那女子竟于昏睡之中

嘤嘤的哭了起来,同时美臀一扭一扭的,整个人瘫软在徐麟怀里。
  如此这般的玩弄,再加约莫抽送了盏茶功夫,饶是徐麟这般身强体健,也微

感吃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于是又一次变换姿态,将那女子摆布成趴伏的样子。
  徐麟自后面看那女子浪水满布的丰腴翘臀,欲火沸腾得如火山将要爆发,再

不怜惜,挺起身体,伸出双手,猛然的抱住女子纤腰,翻身跪下,小腹紧紧地压

着她的娇躯,紧接着自后面将玉茎再次尽根没入。
  这等狗儿交合的姿态最是插得深入,徐麟一手托着那女子的头,一手自前面

绕过去,用力搓揉着乳峰,当徐麟的玉茎终于挤开最深处的嫩肉,只感觉到那女

子的纤腰亦开始下意识的扭动用力,驱使那紧俏的丰臀一下下的紧抵住茎身磨擦。
  乳肉更是摇摆连连,在徐麟掌心中变换着形状。
  徐麟一边搓揉其胸前雪峰,一边腰肢用力,屁股连连上顶,配合着女子无意

识套弄,次次直抵花芯,淫水四溅,数百下之后,徐麟也到了关键时刻,于是一

手再度探入两人交合的部位,按着突起的嫩芽揉磨。
  那女子于昏睡中已然不知泄了几次身子,哪里受得住连续的进击,阵阵快感

如海浪般袭来,花谷深处被撞击得酸软不堪,花径肉壁不断的收缩。再长长的一

声哀鸣后,全身肌肉抽搐,阴精狂泄不止。徐麟感到那女子嫩滑的花穴内涌出的

温热浪水,浇的玉茎尖端一阵酸麻。
  这番突如其来产生的巨大快感再教徐麟按捺不住,当下虎吼一声,双手紧紧

箍住女子蛮腰,用力抽插几下之后,玉茎紧紧抵住花芯,喷出浓浊的阳精。那灼

热的阳精如同利箭般喷射出来,浇注至那女子的花芯上,烫得她魂魄都要飞散了,

不知道自己飞去了哪里。
  而在这般刺激下,徐麟的喷射却不曾停歇,一股股阳精如同江水叠叠,一浪

高过一浪。女子在不知觉中,也开始泄了身子,花谷深处猛然一阵巨震,贪婪的

吸纳着徐麟的阳精的同时,也将自身最为宝贵的处子精元彻底敞开,任凭徐麟汲

取。
  徐麟也累得不轻,犹是耗费心神,两人交合的动作暂歇,但体内却产生阴阳

交感般的奇妙变化,正所谓否极泰来,真气如环般在两人体内游走,调和阴阳,

发展壮大。
  很快的,徐麟在这种奇妙的变化之中,迅速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似乎不

觉时间流逝……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徐麟自入定状态醒转过来,才发觉自己还保持着那番羞

人的姿态,而待他抬头望向身前女子之际,不想正迎上其刚刚睁开的美目,烟波

流转之间,脸上却不见半分羞涩神情,倒是媚象横生。
  徐麟知道,方才一番双修耗尽了两人的体力,但彼此却受益匪浅。虽说那女

子处子之身为其所夺,媚功更是险些被破,好在徐麟心存仁念,殊不知正是这番

仁心,才是救得他的性命。
  只见那女子悠悠一笑,顿时显露出倾国倾城之媚态,虽说方才极度的快感高

潮让她无法承受那般巨大的快乐,以至于耗尽了体力昏睡过去。但体内功力并未

因此松懈,自然而然的吸纳着徐麟的阳精,这番洗礼之后,倒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要知那女子的肉体虽然稍显稚嫩,但却毕竟媚骨天成,像是迷死人的甜美毒

药,一番欢爱就几乎榨干了徐麟体力,好在关键之际被徐麟掌握到了致命的敏感

要害,若是今后再接下来的肉体接触,完全可以把她玩得死去活来。
  徐麟抚摸着女子香汗淋漓又轻微颤抖的美丽肉体,已然疲软的玉茎竟再一次

有了抬头的迹象,真想提枪上马再玩一回,不过他现在更多的是好奇女子的身份,

见她完全醒转过来而不言语,也是默默运功提防的同时,等待着那女子的回应。
  见徐麟如此沉着,那女子也不由悠悠一叹,接着道:「公子好生厉害,只是

如此这般轻薄于奴家,可曾有何说法?」说完,饶是她强作镇定,却不由思及方

才昏睡过去的情况。仿佛刚刚做了一个香艳的梦,直到现在梦中的情景还让她脸

红心跳。梦中,一个英俊强壮的男人在肆意玩弄着她,将她一次次的送上快乐的

高潮。那梦中的旖旎场景,即使神秘如她,也是初尝性爱滋味,随即禁不住露出

了羞涩的笑容。
  徐麟见状也不答话,纵使心头有万般疑惑,可眼下女子的媚姿却不得不教他

提起十二万当心。虽说阴差阳错之下,自己得逢奇遇,功力平白涨了数成,但见

那女子高深莫测的模样,也说不来到底是福是祸了。
  那女子也不介意,反而嗤嗤一笑道:「公子当真可恶的紧,即以强占了人家

的身子,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了?莫不是怕还能加害于公子不成,若不放心,何

不运功一试?」言已至此,徐麟也知道不能不答,便道:「在下倒非有意唐突佳

人,只是小姐的身子,实在是奇妙的紧,诱人的紧。」他这番话中有话,意指那

女子并非凡人,乃是习有高深媚术的。
  女子闻言莞尔道:「怎生不同了?倒教公子笑话?」自然是明白徐麟所指,

却顾左右而言他,接道:「还是公子本就是那风流贼子,早已盯上人家,只叹奴

家命苦,糊里糊涂便着了公子的道呢,却还不知人家究竟失身于何许人也?」一

番话说的楚楚可怜,竟是潸然欲泣。
  徐麟哪理会她这般惺惺作态,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那玉茎尚且没于那女子花

谷,堪是要害受制,只得搪塞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倒是小姐好生厉害,此

时还有心思装模作样。」说完,玄功稍动,玉茎竟是又跳动了几下。
  那女子端直感受到徐麟再欲作怪的家伙,不由发出「啊」的一声娇喘,却是

运起了媚功,同时说道:「冤家,奴都被你欺负成这般模样儿了,你还待使坏。」
  徐麟心知厉害,此番试探之后,才发觉那女子体内竟如汪洋恣肆般的雄厚功

力,尚不在自身之下,当下亦是不敢妄动,只得虚与委蛇道:「姐姐这又说的那

番话儿,鄙人岂非姐姐所言得那般贪花贼子,自然又哪敢使坏。倒要请教姐姐名

讳,好让小生回去之后也有个记挂。」女子见徐麟这般狡黠,倒也在意料之中,

却是道「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省得。毕竟天下懂得这逍遥七手和九转玄玉功

的人,想来也只有我那好姐姐了,今日既然机缘巧合教你遇见,倒不如索性让你

再体验一下个中厉害。」言罢叹了口气,又道:「说起来,你也要唤我声姨娘呢!」
  徐麟听闻女子一连串之言却是心下大惊,怎生都没有想到这长得有八九分像

秀儿的神秘女子,居然一口便叫破了师傅秘传的功法,甚而对自己的际遇也得知

一二的样子,定是师傅的熟人。只是还不待他深思,却听得那女子续道:「其实

我的名讳告诉你也无妨。」说着,贴到了徐麟耳边轻声道:「记住了,回去记得

告诉程朱雪那个贱人,林玄月当日拜她所赐,受的那些苦如今还记得,若是她敢

对做出丝毫违背誓言的事情伤害秀儿,便是天涯海角也定不饶她。」一字一句竟

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听的徐麟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可见其中之怨愤。
  而徐麟还没来得及消化她这番话语中的含义,蓦地感到胸口一滞,接着心神

一阵恍惚,竟是昏死了过去……
?